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我知道二叔打電話來是什麼意思,我也知道他想確認我的狀態。
在我見到拖油瓶的那一刻,我最多的是愧疚和憤怒,難以抑製的憤怒!
如果時間倒流能重來一次,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送走拖油瓶,我會親自給她安排的妥妥當當。
"三明,剛才信號不太好。你最近挺好的吧?"二叔又問了句,我知道他是在找台階。
"最近不太好!聽清了嗎?"我一字一句說的無比清晰,電話那頭沉默了。
彼此有些話都沒有說出口,隻是用另一種形式來表達情緒,有些話不用說的太清楚。
對於拖油瓶的事情我忍無可忍,可如果沒有拖油瓶的提醒,那我現在可能已經被人抓了現行。
站在我自己的利益角度,我心裏很複雜也很矛盾。
"咳咳。我煙呢,我煙怎麼找不到了?你等等啊!"二叔轉移了話題,他應該知道了我的態度。
"身體不好就少抽點煙吧。"我說了句軟話,畢竟他是我二叔。還是要給他台階下。
如果彼此鬧的不愉快,那麼很多事情都會發生變化,如同一麵鏡子,摔碎後就再也回不到原來的樣子。
"我這邊信號不好,剛才你說啥?"二叔再次裝聽不清,估計他現在很難下台。
"我說我最近不太好,差點死在這裏,臉也被弄壞了。"我無奈的說了句,現在隔著電話我說什麼也沒用。
就算我想找二叔質問一番,可他就說信號不好,那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臉壞了沒事,男人不靠臉蛋吃飯。"二叔嘻嘻哈哈的說了句,估計他也知道我被人暗殺的事情。
我帶著雨哥一起過來,不管發生什麼二叔都知道,這也是無法避免的事情。
"二叔你說的輕鬆,誰沒事願意成為一個疤瘌臉啊?"
"沒事沒事,男人最重要的是野心和雄心,這才是最吸引女人的地方。"
二叔嘻嘻哈哈的不當一回事,估計他知道我並沒有什麼大礙,臉上隻是皮外傷。
"行了。這邊還在打著呢,先不說了。"
"三明,你有什麼困難就告訴我,別都一個人扛著。"二叔的語氣變得正經許多,可我不自己扛著還能怎麼辦?
"我的困難你幫不了,我也不希望你卷進來。"
"今晚福萬年和東北王打起來,這事你辦不到,但是我行啊!哈哈!"
"什麼意思?這事是二叔你做的?"我驚訝的問了句,我還在好奇為什麼他們會突然打起來。
"一點小意思而已。"二叔一句話就等於承認了,可我想不到他是用了什麼樣的方法!
要知道福萬年和東北王都是老江湖,他們豈能那麼容易就被挑撥離間的?
"二叔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麼做的?我非常想知道!"
"一句兩句說不清楚,但你別承認啊!"
"行吧。"我一口答應下來,他不想說我問再多也沒用,此刻我有點看不透他了。
我從沒有像是現在一樣看不懂二叔,我看不透他的底,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身份。
"你一個人在外邊多少會有難處,身邊也沒有個自己人照應著,還得自己人照應才放心。"
二叔沒頭沒尾的說了句,我知道他說的是拖油瓶。他早就知道我會在這裏遇到拖油瓶。
"二叔,你老謀深算,讓我佩服!"我咬牙切齒的說了句,因為他剛才說的意思就是拖油瓶。
"哎呀信號不好,先掛了啊!就這樣。"
不由分說二叔掛了電話,我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來,壓在心頭的一塊石頭鬆動了。
我早就知道是二叔的安排,拖油瓶的事情他無法推卸,因為黑蛇已經死了!
"明先生,好消息!"小巴圖一溜煙的跑過來,臉上充滿了興奮。
"什麼好消息?"
"那邊剛才打電話說抓到人了!你一定會喜歡的!"小巴圖故意賣了個關子,我心裏來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