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身體在微微發抖,她靠我很近,我能清楚的感覺到她的顫抖,她的膽子實在是太小了。

"你在害怕什麼?是不是覺得我是一個很可怕的人?"我笑著問了句,順便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沒有……"她連忙搖了搖頭,可是她的身體顫抖的更厲害了!

我把手從她的小腦袋上拿開。我想她應該是忘不了剛才我把匕首插入那個青年的腦袋,如此近距離的看說不害怕是假的。

"沒事,我從不對女生下手。"

"明先生,外邊都處理好了,今天晚上全部多虧了明先生幫忙,感激不盡!"

"權先生客氣了。大家都是自己人,朋友之間不要這麼客氣,以後我們的打交道的時間還長著呢!"

權先生這種人不是傻子。我說這話什麼意思他心裏很清楚,他能明白我這麼說的意思,我也能明白他請我過來的用意,畢竟沒有人會拒絕好處和利益。

"明先生,我讓人安排了一些宵夜,要不要一起去吃點宵夜?"

"好呀沒問題!剛才那個家夥怎麼樣了?就是那個戴金絲眼鏡的家夥。"

我比劃了一下眼鏡的動作,此刻已經是淩晨四點多,肚子還真有些餓了。

"他們全都在倉庫後麵,明先生是要見他嗎?"

"對!把那個金絲眼鏡帶過來,我要見他。"

"好的沒問題!"權先生立刻讓小森去找人,很快幾個人拖著一個光著上身的人進來。

這家夥滿身傷痕還有淤青和汙漬,在此之前我見到金絲眼鏡的時候他穿白襯衫,西裝革履頭發向後梳得一絲不夠……可是現在怎麼也無法把他和一個文質彬彬的人聯係在一起。

他的兩個眼睛已經睜不開,全都被人打腫,金絲眼鏡也不知道飛到哪裏去。嘴角淤青還有些血漬……

看這個樣子不隻是被人用錘子砸了手,還被人教訓的很慘,估計他媽都不認得他現在這個模樣!

"嗨,朋友,現在感覺怎麼樣?舒服了嗎?"

他的一雙手已經被砸扁,手掌腫得像麵包一樣,黑色和紫色的血流出來,看上去慘不忍睹。

他迷迷糊糊的沒有說話,眼神渙散整個人在半睡半醒之間,我想他應該是半昏迷了。

人在接受巨大痛苦的時候很容易陷入半昏迷狀態,人在這種狀態下是不清醒的,也是人體自我保護的一種機製,讓人免於遭受太大的痛苦。

"喂,還記得我是誰嗎?"我笑著問了一句,很久沒有得到任何回答。

我用腳輕輕踩了他的手指一下。黑紫的血瞬間呲了出來,瞬間他的身體就像過電一樣繃緊起來!

他極力瞪大眼睛看著我,他想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腫脹的眼皮幾乎蓋住了整個眼睛。

"現在還認識我是誰嗎?"我的臉上始終保持著笑意,可是他的眼神中卻喪失了鬥誌。

那時候他的眼神是那麼精明,現在卻是迷茫和無助,還有痛苦和深深的恐懼……

我想那些人砸掉的不隻是他的雙手,更是他的信心和他的希望,以及他的未來。

如同曾經的啞巴一樣,這一刻我仿佛能看到他的曾經,這種失去希望的狀態,半死不活渾渾噩噩……

"三明。他都這個樣子了,為什麼還把他弄過來?"大兵不理解的詢問,我笑著點燃一支香煙。

"我從不給自己留下後患。可是看他現在這個樣子,他還能對我構成威脅嗎?"

其實我沒有打算放過這個金絲眼鏡,哪怕他被打廢了雙手,我也沒打算放過他。

我深知放虎歸山後患無窮的道理,可是現在看來已經沒有這個必要。

"朋友,你還記得你對我說過什麼嗎?"我把香煙塞到他的嘴裏。讓他抽口煙緩解一下痛苦。

"我隨時等你來報仇。"我笑著說了一句,這家夥的眼中充滿了恐懼,完全沒有之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