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二、三排在下午課結束後帶隊回宿舍時隊列歌聲不嘹亮，被罰重走了一遍，晚飯是四排頭一次第一撥進入飯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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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衛青草草吃完飯，看還沒有上水果，就啜起碗裏的湯伸長脖子搜尋冷雪梅的座位，想等一會送水果時一步到位，別在大庭廣眾之下像個送外賣的挨個打聽。飯後水果還不錯，田衛青盛了一盤市價比較高的稀貸，破蘋果牙一個也沒撿，反正這種東西半夜來都還會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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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雪梅看見小山一樣的水果拚盤不知該怎麼拿，她也發覺了周圍其它人似乎心不在焉地吃著飯，實際上注意力都拴在了水果上。田衛青示意冷雪梅發一圈，她才公平地一人放幾個，自己那份還最少。田衛青把盤子抖了抖，在冷雪梅的水果碗裏厚厚地傾了一層。路過段煉時，田衛青主動地放了幾個，就快步走回原座給同班的人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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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冰和紙股長不知什麼時候在旁邊一張桌上就餐，田衛青把果盤裏剩下的水果端到他們的桌上，小聲問：“白文化，連我們的兵血你都要喝嗎？”集訓連的每個成員每天要交十多元的夥食費，是不是自己掏腰包看各單位的情況，據傳說某個單位不但單位給全交了而且還給每人一天補助二十元，真是人比人得死，單位比單位得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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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冰給紙股長挑了個大桔子，對田衛青道：“我們是給歌詠比賽做指導的，你以為我們願意來，哪個連的夥食不比你們的好，都是我們股長要怕胖才非要到你們這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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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長和指導員已經吃完走了，飯堂裏輕語的聲音嗡嗡四起。田衛青對白冰說：“你的宿舍平時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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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麼住，有時候和情人用一下，幹什麼？你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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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衛青用餘光掃了一下紙股長，然後對白冰說：“別扯了，是段煉，她整夜失眠，中午又沒法睡，想借你的地方補一下覺。”
www.cmfu.com發布 “你也跟著一起？”
www.cmfu.com發布 “你借不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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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冰掏出鑰匙串摘下一枚遞給田衛青：“亂得很，你自己收拾。三號樓二單元三樓左手，別記錯了，開錯門可能什麼都不保了，不光是晚節。我們這兒的人都是‘阿慶嫂’，信奉‘來的都是客，一個也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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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煉是你夫人？”紙股長抬頭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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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同學。”田衛青想也沒想就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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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股長繼續低頭吃飯。田衛青這才覺得有哪不對勁，什麼意思，怎麼像掃黃高峰期間男女開房的婚書驗證。又沒法公開解釋，隻能想法在和白冰的對話中能撇情自己。“你那房幹不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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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指衛生方麵還是靈異方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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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吧，要不我出錢先請個清潔公司，再請個道士開個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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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把我那兒弄成‘野鴛鴦俱樂部’還是怎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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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說什麼，人還沒住你就散這種謠言。”田衛青見白冰越說越混，有點急了。
www.cmfu.com發布 “你不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