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溫菁此刻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又不時地產生幻覺,弄得幾個年輕人直抓狂。
洪開元那時在另一邊,所以接下的過程都是溫菁後來講給他聽的。
那天晚上,就在溫菁幾乎徹底絕望的時候,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首悠揚的歌曲,憑感官,那地方離他們應該不會超過二十米。
跟溫菁一起的幾個年輕人都很奇怪,正納悶間,卻見她發瘋似地朝音樂傳來的方向跑了過去,嘴裏還不停地大喊:“呆瓜,祁宇,是你嗎?”聲音充滿了哭腔。
那幾個年輕人見狀,也趕緊追了過去。
等他們趕上溫菁,卻發現她正趴在一個洞口上拚命叫喊,而此時,那音樂的聲音卻是從溫菁的手中傳來的,仔細一看,發現她手裏好像多了一件東西。
他們發現這個洞口比較大,呈不規則的橢圓形,最窄處估計都有七八十公分,能十分清楚聽到裏麵傳來的流水的聲音。
幾個人精神一振,知道有著落了,很快,其中一個人就拿著電筒往裏麵照去。
接著,他們很快就發現了我。
這時,溫菁已經在大喊了:“是他,是他。趕快找繩子!”說罷她繼續朝洞裏的我喊話。
幾個人急忙找出了隨身攜帶的登山繩,縋了一個人下去,很快,他們就將我給吊了出來。
那時我還是清醒的,但和溫菁還沒來得及句話就昏死了過去。
其中幾個趕緊采取了一些應急措施,另一個趕緊去通知伊秋水和洪開元他們。
很快,伊秋水和另一組的洪開元他們幾個人就都過來了。
洪開元一見,幾乎高興壞了,竟然呆立當場,喃喃道:“老祁,我就知道你能行的!”
看著溫菁抱著渾身是血的我在不停地喊叫,一旁的洪開元忽然發現站在黑暗中的伊秋水也欣慰地笑了,還偷偷抹了一把眼淚,然後就默默地掏出了衛星電話。
當天晚上就來了一架直升機,隨行還有一名醫生。伊秋水安排溫菁和洪開元二人陪著還在昏迷的我,讓我們三個上了飛機,說自己第二天再走。
當晚,我就被送到了齊齊哈爾的一家大型醫院。
…………
聽洪開元說完這一切,我頓時百感交集,感激地望著他道:“胖子!謝謝!”
“臥槽,你他媽啥時候變娘了?!”洪開元不滿地白了我一眼,接著又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問道:“老祁,我怎麼看都覺得那個伊秋水好像和你很熟。”
其實,他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答案,可我根本沒有任何關於此人的印象,於是就搖了搖頭:“我也是頭一次聽說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