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時間過去了大約一個月,一個意外卻忽然發生了。
這個意外的發生,直接並徹底地改變了牟永年和鄧紅梅的命運。
那天,大約七點半,天色早已經黑透了,牟永年吃完晚飯,一個人無聊,就坐在溪邊發呆。這是他每天基本都要做的事。
就在牟永年百無聊賴地往溪水中扔著石頭時,突然,一片嘈雜哭喊之聲自上遊傳來。
那些叫喊之聲雖然雜亂,但都非常的嚇人,充滿這絕望和恐懼,在黑夜顯得詭異萬分。
牟永年嚇了一大跳,連忙就朝那邊看了過去,他是個冷靜的人,在沒有弄清狀況前絕對不會輕舉妄動。
出於保密的必要,晚上營地亮的燈不多,不仔細,遠看還是漆黑一片,隻有近了才能發覺營地的燈光。
牟永年看不清上遊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所以他沒有任何動作。
這時,哨卡口那兩個從來沒見用過探照燈突然亮了。
在探照燈的照射下,牟永年終於看了大概。
隻見一幫人連滾帶爬蜂擁而出,哨卡口早已亂成了一團,人們正爭先恐後地朝哨卡外拚命地逃竄。事發突然,估計那些所有營地內巡邏的士兵也反應了過來,都向哨卡口飛奔而去。
估計這一下動靜太大,再加上那些淒慘的叫聲,營地裏也立刻就炸了鍋,人們像沒頭蒼蠅一樣開始四處逃竄。
牟永年剛想有所動作,卻發現營地裏所有的燈瞬間突然同時全部熄滅,連同剛剛亮起的探照燈。
緊接著,營地內就出現了一聲接一聲的慘叫。
那是一種近乎絕望的叫聲,直聽得牟永年汗毛倒數,渾身立刻就起來一層的雞皮疙瘩,一股毛骨悚然寒意瞬間就將他給淹沒了。
好在牟永年心智比較堅強,稍微頓了一下,猛然就想起同事鄧紅梅。
顧不得多想,他急忙衝向她的帳篷。幸好,鄧紅梅並沒開始休息,此刻正嚇得躲在帳篷裏尖叫。
牟永年衝進去,一把拉起她,回頭又衝向溪流邊。
雖然是在黑夜裏,但他的方向感相當好。
此時營地裏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二人沒跑兩步,腳下一軟,好像絆到什麼東西了,同時被摔了大馬趴。
牟永年剛想爬起來,隻覺左腳踝一緊,好像被什麼箍住了。
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一個人大聲說:“把這個帶走!”
估計那人盡了全力,所以即便是在當時那麼嘈雜混亂的境地下,牟永年還是聽得非常清楚。
接著,牟永年就感到一隻手就伸到了他的屁股上,用手一探,就摸到了那個人的手,憑感覺,牟永年明白,那應該是個老人的手。
那人手一鬆,一個雞蛋大小的橢圓形物體就到了牟永年的手上。
牟永年順手就塞進了貼身口袋裏,以極快的速度順便扣上了紐扣。
“快跑!別回頭!”這是牟永年那晚在營地裏聽到的最後一句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