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間歇性精神疾病(1 / 2)

心情雖然有些激動,但本性使然,我並不急於去打開那個袋子。

“老太太有小名嗎?”我問顧新。

我當然知道老太太的名諱:鍾小凡。之所以問他這個問題,因為自己還想確認一些東西。

“沒有。”顧新肯定地說,“從來沒人叫娘的小名。”

“你爹也沒叫過?”我並不死心。

“我爹在我不到十歲時就走了。”顧新情緒開始低落,“十歲以前的事我根本記不起來,我甚至已經忘記了我爹的樣貌。”

聞言,我趕緊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顧新衝我勉強一笑,神色又忽然一震,眉頭聚到一起,好像想到了什麼,並隨即開始陷入了沉思。

半響,他才衝我說道:“我記起來一件事,那時我還小,大概七八歲的樣子。一天夜裏被尿憋醒了,出去尿完,正要上床睡覺的時候,聽到我爹說了句夢話,隻有四個字。”

我心裏不由一喜:“哪四個字?”

“紅梅,快跑!”顧新答道。

“我從來沒有聽到我爹和我娘說夢話,那是唯一的一次。估計是個熟人的名字吧,再說夢通常都是稀奇古怪得很的事情,也不能當真吧!”

聽到顧新說出紅梅二字,我心裏一動一陣狂喜,已然就明白了一切!

沒再回答,我指著那個袋子說:“雖說是老太太留給我的,咱兄弟倆還是一起來打開吧。至少你該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我一直都沒在顧新麵前稱老太太為“娘”,一來畢竟顧新才是她的親生兒子,二來我有自己的親媽,所以總張不開嘴。。

就算是以前,去到顧新家時,我總稱呼老太太“幹娘!”,決不拖泥帶水。

說話間,我就動手打開了那個袋子或者說是包裹。

然後就從袋子裏取出一個東西來:那是個超大號的“六味地黃丸”藥瓶,居然連標簽都沒撕掉!

這玩意現在已經不太常見了,但在我小的時候卻是很容易找到的東西,通常被我用來裝螢火蟲。

瓶子裏裏麵好像裝了什麼液體。

我搖了一搖,棕色半透明的瓶子裏有物體碰撞的動靜。

隔著玻璃,我隻看見了液體中有個模糊的影子,無法看清形狀大小。瓶口是用軟木塞塞住的,整個瓶口部分都封了一層蠟。

此時,我心裏更加從容了。

我讓顧新從外麵的飲水機旁邊拿來一個裝茶水的塑料桶,同時讓他關上門。然後用小刀撬開了塞子,小心地將裏麵的液體倒了出來,然後就看到了一個綠色的橢圓形物體。

但我沒有聞到自己認為是意料之中的臭味無論什麼水放在一個密封的容器裏超過十年,應該都會有股腐臭味。可此刻卻偏偏沒有。

又讓顧新在茶幾上鋪了一層紙巾,我這才小心翼翼地將瓶口對準茶幾麵上的紙巾,將那個物體倒了出來。

隻見一個綠色的,大小形狀和雞蛋差不多的東西滾到了桌上,由於桌麵鋪了一層紙巾,那物件隻滾了一圈便停住了。我看著那物件,沒有馬上去拿。

一旁的顧新卻呆住了,但他隨即就道:“哥,我就說娘留給你的肯定是件稀罕物吧。你說這玩意是不是祖母綠?”說完他伸手就要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