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下了一整天,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就像是一張密集的網直接把整個寺廟都籠罩在裏麵了,沒有人能逃出來。
幾名分教教主站在主樓上看了好一會。
伽羅漢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氣,盡管有雨水的衝刷,可是空氣中的血腥味依然是無法被衝刷幹淨。
“真是造孽!人屠和程飛那兩家夥又不知道跑去哪了。葉老,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伽羅漢偏過頭恭敬地向老者詢問道。
“金山寺自海法圓寂之後,便不重視習武,所以羅漢堂抵抗的能力有限,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淪陷。”葉老點了點頭說道。
“難道金山寺就沒有一個能打的?枉我還有些期待。”羅成一根長槍猛然戳在了鼓樓的地板上,竟然直接戳出個窟窿來。
“羅教主,十八羅漢陣還是挺厲害的,聽說這裏有個是獨孤求敗的弟子,你肯定可以過個手癮。”城龍子大笑道。
“哦?城教主此話當真?”羅成聞言,眼中馬上閃出一絲亮光。
“城教主外號可是包打聽,你就放心吧。”伽羅漢哈哈大笑道。
“轟!轟!轟!……”
卻在此時,羅漢堂的方向竟然響起了幾聲爆炸聲。
“嗯?什麼情況?難道是人屠?走,過去看看。”
一路上,城龍子還不停說著打聽來的趣聞:“對了,跟你們說一件趣事,聽說在不久之前金山寺有個小和尚犯了戒,也在這幾天要闖十八羅漢,不知道死了沒。”
“一個不知死活的家夥而已,這有什麼有趣的?這種事情你也打聽?”伽羅漢聞言走了皺眉頭問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聽說這個小和尚厲害著呢,不僅殺了鐵輪法王,在幾天前銀輪法王也死在了他手上。”城龍子也不生氣,隻是緩緩地說道。
說到這裏,葉老卻也皺眉問道:“銀輪法王?難道是之前冷影一直想要拉攏過來的那個喇嘛?”
“嗯,正是。”城龍子想不到葉老竟然也感興趣,表情便不由得嚴肅了半分,接著說道:“這事我也是從冷影那邊得知的,雖然說是靠一些下三流的手段,不過這次過來,冷影卻是鄭重地跟我說過,要我小心些,看得出他對那個小和尚挺重視的。”
“哼,不過是些隻會用下三流手段的家夥而已,估計是運氣好罷了。”伽羅漢卻有些不屑地說道。
羅成卻是一路上都沒有說話,他隻是想與那個傳說中的獨孤求敗的弟子打上一場,其他的根本提不起他的興趣。
……
與此同時,那名書生打扮的年輕人沿著一路上紅衣大漢的屍體走了過去,直到來到了柴房,才停了下來。
隻見柴房內橫七豎八地躺著十幾紅衣大漢的屍體,書生蹲下身子細看了一會,竟然有幾個還是武功不錯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要毫發無傷殺死我們十幾個人,對方一共來了多少人?”書生身後的一名紅衣大漢疑惑地問道:“難道是羅漢堂的人已經打過來了?”
書生搖了搖頭,再看了看柴房的屍體,沉思了片刻:“估計隻有兩三個人。”
“撕……”紅衣大漢倒抽一口涼氣,難以置信地問道:“這怎麼可能做到?”
雖然他是這麼問,可是他對於書生還是無條件地相信的,書生是真佛教裏為數不多讓他敬佩的人之一。
“應該是暗算。”書生檢查了一下紅衣大漢的傷口才緩緩說道。
“十幾個人一起被暗算?這怎麼做到的?”紅衣大漢疑惑地問道,這些人都不是他們分教的,死了也就死了,他倒是不在乎。
不過要真有人這麼厲害能毫發無損地殺掉了十幾個紅衣大漢,那就值得重視了。
書生沒有說話,走到了一個紅衣大漢旁邊,蹲下身子,用手沾了些紅色的鮮血放進了嘴裏,隨即臉色變得奇怪了起來。
“這是什麼?”那名紅衣大漢顯然也看出那血液有些不一樣,便也學著書生沾了些鮮血:“酸酸甜甜,這不是血?”
“嗬嗬,這次真是有點意思,總算有個人帶腦子了。”書生點了點頭,看著多出來的一套紅色衣服,不由得喃喃道。
“對了,剛剛進來的那個角落是不是死了個紅衣大漢?”書生繼續問道。
“是的,他的眼睛裏都是石灰粉,看起來死得很慘,下手之人真是惡毒之極。”紅衣大漢回答道。
書生點了點頭後,便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