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進酒,杯莫停。”
這兩句詩句一直在南宮晴的腦海裏回蕩。
她並不懂詩文,雖然平日也會偶爾聽諸葛國相與玄奘吟詩,她也隻是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偶爾也會覺得有一兩句好像不錯,但也僅僅停留與不錯而已。
然而今天她竟然是仿佛理解到了整首詩句所要表達的意境,也不知道這小和尚哪裏抄來的詩句,心裏不由得默默記下了這首詩,日後若見了玄奘便問下他,這詩作到底是何人的。
這麼好的詩作,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是眼前這個小和尚自己作的。
隻是南宮晴並不知道,這首詩雖然是上上之作,卻不足以讓她能瞬間理解到詩中的意境。
可是,她看得懂武功招式。
也就隻有李白這種用武功招式表現已經的方法,將詩詞與武藝融合起來,她才能完全理解到寺中的厲害之處。
寂靜的小樹林間,少女就呆呆地在哪裏站了許久。
李白心中的震驚絲毫不亞於南宮晴,他仿佛意識到了什麼。
這一次,他應該不是獨創功法這麼簡單,可能是獨創了一個流派。
腦海裏還在不停回放上一輩子所看過的詩句,仿佛是每一個詩句就有一套招式與之對應,而且這些招式變化萬千,暢快淋漓,完全沒有被規條所束縛,幾乎可以隨心所欲。
完全不可思議,說出來李白自己都不相信。
文人隨便寫得詩詞竟然可以跟武功相關聯?難道自己那個世界的詩仙李白還真是個絕世高手?
如果真的是獨創了一個流派,李白覺得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替這個流派起個可以裝逼的名字。
嗯,不然怎麼對得起李白?
是呀,想到這裏,李白重重地點了點頭,什麼名字好呢?
嗯,就叫青蓮劍歌。
……
過了許久,藝兒首先打破了小樹林的這片寂靜。
“公子,公子……這首詩是你寫的嗎?”藝兒眨著眼睛問道。
她當然也能領悟到劍招與詩句融合的微妙感,雖然她也不懂詩詞,武功也是剛剛接觸,能理解的並沒有南宮晴這麼多,可是她心中李白是無敵的。
李白摸了摸鼻子,雖然覺得若是點頭會很無恥,可畢竟大家都叫李白。
拿過來裝逼,應該沒事吧?
可是,還沒待李白開口,南宮晴便不屑地說道:“小小和尚怎麼會有這種水平?”
她並不是故意看不起李白,而是根本不可能,在她看來這首詩遠勝諸葛國相與玄奘,又怎麼可能出自一個十六歲的小和尚之手?
“嗬嗬……”李白也沒有爭辯,隻是嗬嗬冷哼,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啊……公子,公子,那你幫藝兒抄下來,這武功的名稱太長了,藝兒記不住。”藝兒也沒有糾結,隻是拉著李白說道。
隨後,藝兒拿來了紙和筆。
李白在紙前沉默了片刻,還是開始落筆。
字……還是那麼醜。
看得南宮晴都皺起了眉頭,有幾個字她確實看不懂,才開口詢問。
李白卻鄙視地看了她一眼,說道:“真是沒文化,字都不認識。”
南宮晴當場就被氣得俏臉通紅。
是你的字體太醜了好不好?
到底是誰沒文化了?
太陽緩緩降落,接近黃昏的白馬寺被夕陽映照得通紅,樹葉被微風吹得沙沙作響,那一首《將進酒》也沙沙地落在了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