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眠。
刑斯原本是下午去香港,不知道為何,提前到了上午就要去。
過完了小年,秦曉就要考試了。
等她考完試,身疲力竭。
考完試差不多兩天左右,秦曉才在網上找了一家偏僻的小醫院,這裏離江城很遠,同時口碑還不錯。
秦曉沒有開車,是專門乘坐的士去的。
怕被人看到。
特意戴上了墨鏡和帽子,秦曉坐在醫院的長廊椅上,她早就報了傳染科,已經抽了血,隻等最後的化驗。
“醫生,醫生你真的沒有說錯嗎?”一道近乎絕望的婦女悲慟的聲音傳來,“我兒子,我兒子他真的得了艾滋嗎?你沒有弄錯嗎?”
婦女的聲音近乎尖銳,幾乎是說什麼她就會崩潰的那種。
秦曉聽的有些發毛,雙手緊緊的握住,有些不安的抬頭四處張望。
醫生應該是回話了,那個婦女大聲的哭著,抽噎著,抽泣道:“我兒子才二十五歲啊!才二十五歲啊!他的一生全毀了!毀了啊!”
不一會,從裏麵走出來一個擦著眼淚的婦女,眼眶紅的可怕。
秦曉深深吸了一口氣,在叫到她的名字時,她的身形微不可聞的顫抖了一下,隨即,邁腿,走了進去。
淡定,一定要淡定。
即使心裏有答案,也要穩住,不要丟臉。
進去坐在了醫生的麵前,看到了他胸前的牌子。
“寧為波”
寧為波?秦曉隱隱覺得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但是她就是想不起來。
這時,寧為波抬眼,目光掃視了她一眼,一張長臉,眼底藏著一抹耐人尋味的神色。
“墨鏡摘了吧。”
寧為波低著頭,不知道在寫些什麼,秦曉聞言,摘掉了眼鏡,目光清澈透明。
隻是,寧為波詫異的看了她一眼,沒想到真的會是她。
低頭看了一眼她的病例表,隨即問:“你是懷疑,你得艾滋?”
秦曉抿了抿唇,微乎其微的點了點頭。
“理由?”
“我……我……”秦曉有些難以啟齒,她有些害怕的抬頭問道:“醫生,我真的有艾滋嗎?”
“這不好說。”寧為波若有所思的看向她,清楚的看到她眼底燃起的絕望,他雙手合十放在桌上,十分淡定的對她發問:“你是和有艾滋病的人那個了?”
秦曉有些失神的點了點頭,不過三秒,她又搖頭:“我、我當時暈倒了,不知道,不知道做沒做……但是等我醒來的時候,感覺身體很疼,而且發燒快要四十度。”
“有沒有做安全措施?”
“沒有……”
寧為波撇了撇嘴,把病例表往旁邊一扔,雙手交叉放在腿上,眼神犀利的落在秦曉的臉上,用著十分肯定的話語對她說:“不用想了,那你就是得了艾滋了。”他的眼神過於犀利,說出來的話讓秦曉當頭一棒。
“男女交合是艾滋病最大的傳染途徑。”他想了一會,又問:“你和你老公最近有同房嗎?”
秦曉被問的一怔,眼淚就這麼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握緊了拳頭,搖搖頭,有些哽咽的說:“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