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琦抿了抿唇,沒有說話,隻是目光落在了秦曉的身上,眼神看不清。
是吧,和阿柔那麼像,一定是她的女兒吧。
這要是說不是她的女兒的話,那這個世界上真有那麼多的巧合嗎?巧到和她長得那麼像,巧到年齡也幾乎一樣。
隻是,那又怎麼樣,跟他沒有一點關係。
秦曉是秦曉,許琦是許琦,盡管她喊他爸爸,可是他知道,他們之間,其實沒有血緣關係,除了她長得像她,其他的,他根本沒什麼能和她扯上關係的,
許琦在這一刻,心裏有些難受,不過他還是安撫起母親,讓她坐下來:“應該是吧,媽,你先坐。”
老人聽了兒子的話,坐下去的時候,把照片遞給了秦曉。
秦曉接過照片,照片上是四個人的合影。
老人坐在中間,左邊是一對姐妹花,兩人都是二十歲的模樣,戴著太陽帽,碎發被微風吹拂,兩個女孩笑的很燦爛,宛如最珍貴的回憶,右邊則是許琦,年輕青澀的模樣,還有些靦腆,雙手背著,顯得有些拘謹,隻是,從他的視線看過去,能看到那個心愛的女孩的側臉。
白嬌和白柔看起來很要好,許琦也和她們玩的很好。
沒想到曾經的他們,是這樣的啊。
秦曉望著照片上白柔的模樣,她笑的很燦爛,露出白色牙齒,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很柔和,仿佛世間都黯然失色,唯獨隻有她有光芒。
和上次在醫院裏見到的那個女人,真的會是同一個人嗎?
她為什麼會變成那樣一個清冷的女人?
“當年,阿柔上山砍柴的時候,累的暈倒了,是小琦把她帶回家了。”老人的目光漸漸迷離,聲音幽幽:“十八歲的女孩,長得很清秀,笑起來很美,幹淨又空靈。”
秦曉聞言,下意識的握緊了刑斯的手,抬頭看了他一眼。
刑斯另一隻手搭在她的肩上,像是給予她力量一樣,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當時B市還沒有現在這麼繁榮,每戶人家都得上山砍柴養活家裏人,所以山上幾乎是每天都會有人,小琦當時在一個陡峭的山峰上看到了一簇草藥,想給我帶回來,後來發現在底下有個人,他想了一會,才從山峰上下去,把那個人給拖了上來。”
那個人,就是白柔。
當時的白柔,正是十八歲,十八歲的年紀,還有些稚嫩,臉上有著被樹枝劃過的痕跡,眼睛緊閉著,嘴唇泛白。
身上穿的衣服是粗布,還打著補丁,但是足以看出她家裏應該不是很差。
許琦把白柔帶回了家,許夫人看到自家兒子帶回了個女孩,她都快要嚇壞了。
等許琦把女孩安頓好後,許夫人便把許琦給拉到一邊質問,許琦如實說了,許夫人還是覺得有些不妥。
她說:“等她醒來,就把她送回去。”
一個陌生的女孩,在這個小城市裏,不得不防。
許琦連連應允,在給她煮了藥後,在當天晚上,女孩醒了。
她說她叫白柔,家住在不遠處的一個棚子裏,家裏有一個姐姐,還有父母,她是今天想來摘靈芝,結果不小心摔下了山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