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柔的脖子上,赫然留出了一道顯眼的痕跡。
她被放開之後,不停的咳嗽,眼神裏的怨恨卻絲毫不減。
鍾天瑜被拉開之後,眼裏血紅一片,猙獰的想要靠近白柔,歇斯底裏的喊道:“白柔,我到底哪兒欠你了,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待我!”
白柔捂著很疼的脖子,雙眼因疼痛而有點濕潤了,她在聽到鍾天瑜說的話,冷冷的笑了笑,隨即吐出兩個冰冷的字:“活該!”
白柔此刻的態度,不僅僅是讓鍾天瑜憤怒,就連刑斯都忍不住想把這個女人弄死。
太可惡了。
秦曉站在是非之地之外,她望著那個明明很清醒,但是卻格外冷漠的女人,原本對心裏母親的幻想,在此刻也都消失殆盡。
為什麼,為什麼她對待鍾天瑜的情感,是這樣的?
從鍾天瑜的語氣裏,不難看出,其實他很愛他的妻子的,也就是白柔。可是為什麼,她要這麼對待他?為什麼她要這麼對待他呢。
秦曉不僅無法理解她對他的情感,更無法理解她對她的態度。
當初,她被遺棄在孤兒院的門口,如果,如果她沒有被院長撿到,或者,她直接死在了門口,她會不會有愧疚之心?
但是現在,秦曉深深的覺得,那個女人就是沒有心。
她怎麼可能會有愧疚之心呢?她巴不得所有人都死,巴不得都不出現在她的麵前。
白柔抬眼,正好對上秦曉的視線,很快就挪開了視線,從地上站起來,整理了自己的衣服,一貫的優雅。
她整理了衣服和自己的情緒之後,在地上把包撿起來,然後從容優雅的走出了門。
挺直腰板,腳步絲毫不慌。
就像剛剛報複鍾天瑜的那個女人不是她一樣。
就在她要出去的時候,門口一個警察攔住了她:“鍾夫人,您需要跟我們去警局做一下筆錄,另外脖子上的傷口也得處理一下。”
白柔淡淡的瞥了一眼身後的男人,冷漠的掃了一眼警察,推開他的手:“沒必要!如果可以的話,把那個男人關進去,最好關個十年八年的,如果一輩子都出不來更好……”
“白柔!”秦曉忍無可忍,大步走過去。
刑斯在一旁看的有些驚愕,他連忙喊道:“注意點!”
秦曉來到她的麵前,怒道:“你就是個神經病,白癡!鍾天瑜對你有多好你難道不知道嗎?你現在是辜負了兩個對你好的男人,你怎麼還不知足?你就是個白眼狼!果然,奶奶說的是對的,你就是個白眼狼!喂不熟的白眼狼!”
白柔幽深的眸子看了她一眼,半晌,她低低的笑了笑:“你懂什麼。”
說完,她看也不看的越過她,走了出去,步子邁的從容淡定,絲毫看不出她有慌張。
秦曉一雙黝黑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她的背影,望著她的背影越想越氣,剛剛說的話就跟廢話一樣,完全對她沒有影響。
她氣的跺了跺腳,看到前麵白柔停了下來,她立馬跑了過去,就在她要訓斥的時候,忽然她看到她眼眶裏的淚水,她怔了征。
但是很快,白柔冷笑的勾了勾唇,眼裏的淚很快就消失不見。
她冷漠的掃了一眼呆住的秦曉,再次邁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