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鵬飛緊接著開口:“你現在身份是我的妻子,可別忘了身上的義務,陪我爸媽聊天這樣的事不需要我來教你吧?旁的不說,裝裝樣子總會吧?可惜了,在尊敬長輩這方麵,文思真一向做的比你好。”
明褒暗貶的言辭,狠狠的紮進了廖陳馨的心,再苦再累也不能再暴露在他麵前,這是廖陳馨的堅持。
不動聲色的掀起眼簾:“正因為是家人,所以我知道她身體恢複了,說起來,我媽前段時間急匆匆的來找我,說要找你取一個物件,你後來給了嗎?”
聞言,徐鵬飛擰著眉搖頭:“取什麼?”
疑惑的眼神不似作假,看來是真的不知道,所以媽媽還沒有出手?
廖陳馨勾起了嘴角,笑盈盈的吐出了兩個字:“子孫液。”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在男人耳畔炸開。
從不可置信,再到憤怒的轉變,在他臉上表現的清清楚楚,再開口已是怒氣衝衝:“你在說什麼?你是不是瘋了?”
文思真是什麼樣的姑娘,他心知肚明,優渥家境下養出的小公主,偶爾驕縱,也掩蓋不了她天真的本性。
一塵不染的小仙女,本該擁有一個完美的人生,最後卻被廖陳馨摧殘,折斷了雙翼,再也沒有了飛翔的機會。
如今,加害人好好的站在他麵前,言之鑿鑿的詆毀,觸到了徐鵬飛的底線,薄唇微啟,傷人的話一字一字的蹦出:“因為你,她才成了現在的模樣,受盡磨難,你到現在還不肯罷手,這麼荒謬的話也說的出口,要點臉很難嗎?你果然永遠也比不上文思真!”
看,隻要他樂意,一出手便能精準的直逼要害,不到鮮血淋漓絕不罷手。
這麼多年,她早就習慣了。
習慣了文思真的美麗,她的醜陋。
身邊寥寥無幾的親友,認準了她是罪魁禍首,容不下半分的辯解。
廖陳馨沒了解釋的力氣,也懶的解釋,自嘲一笑,索性扭過了頭:“話是你問的,我說了該說的,剩下的與我無關,文思真恢複的消息也告訴你了,與其和我耗著不如去陪她,最後,我抽不出空閑時間,回不去。”
“是沒空還是沒膽,你自己知道。”徐鵬飛死死的鎖住她的身影,攔住了去路,緊緊逼問:“做了那種事,你真的沒有後悔過嗎?”
不知不覺間,徐鵬飛的手指攥成了拳,手腕微微顫抖,一向冷靜的臉上沾上了幾分莫名的忐忑。
對於自己不尋常的反應,徐鵬飛亦有不解。
他為什麼會忐忑?
他到底在想什麼?
衝動之中,他竟渴望看到廖陳馨的否認,真誠的道歉,為她的所作所為後悔,乃至悔恨。
這樣的下意識,矛盾的內心活動似乎卷出了感情。
舌尖抵住牙齒,徐鵬飛冷哼一聲,收住了不切實際的想法:“也對,你根本就沒有心,哪裏來的機會後悔?”
廖陳馨目光如炬,一瞬不瞬的對上他沉沉的眸子,語氣堅定,字字珠璣:“我再說一次,我問心無愧,文思真的意外與我無關。”
他的忐忑,變成了笑話,翻湧的情愫瞬間冷卻,再一次被打入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