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手恭恭敬敬的立在走廊裏,眼觀鼻鼻觀心,用膝蓋想都知道小夫妻在幹嘛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估摸著時間,她壯著膽子敲響了房門。
正欲出言提醒,耳畔卻傳來了哢噠的開門聲,助手睜大了雙眼,全然忘記了自己高高舉起的左手,愣愣的站在原地。
這溫存的時間是不是短了點?
單手插兜立在門前的男人正是簡隨章。衣衫筆挺,就連袖口都不見分毫褶皺,一如既往的工整。
助手大腦當機,一臉的難以置信,莫非兩人真的單純的聊天?
無視她的神情,男人冷冷的掃過她:“麻煩幫她重新整理一下。”
說話間,已經邁開了大長腿,離開了。
助手深吸一口氣,收起自己詫異的目光,重新回到了房間裏。
剩下的當事人,正端端正正的坐在梳妝台前,盯著鏡子裏的發呆,明眼人都能瞧出她蕩漾的煙波,嘴角溢出的紅色印記便是最好的證據。
餘光裏看見了助手的身影,宋盛潔幹脆撒了手,一臉坦然道:“快來救救我的妝麵。”
整理完妝麵,兩人按照原定的計劃出現在了酒席上。
新郎新娘敬酒是必不可少的環節,親朋好友幾乎坐滿了整個大廳,宋盛潔笑了一晚上,臉都快僵住了。
一開始是腳底酸軟,到了最後,邁步幾乎成了她下意識的動作,要不是有簡隨章時不時的搭一把,怕是早就支持不住了。
玲瓏有致的曲線軟軟的靠在他身側,自有一股別樣的風韻。
過分的靠近,簡隨章的呼吸不自覺的急促起來。
幸好到了最後幾桌,新郎被好兄弟拉住,一杯又一杯的灌酒。
宴會在一片祝福聲中結束,宋盛潔坐在休息室的床上,纖細濃密的睫毛微微耷拉著,光線弱化,呼吸聲均勻綿長。
她睡著了。
夢裏,她一個人在冰天雪地裏摸索,雪越下越大,一座小木屋驀的出現在麵前,溫暖的火焰近在眼前。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低低的呻吟聲從嘴邊溢出。熱氣源源不斷的傳輸到她的掌心,熟悉的氣息縈繞在周身,感受到了簡隨章的存在,她的動作越發懶散。
“睡醒了?”
“沒,好困哦,什麼時候到家啊?”宋盛潔嬌嗔的捏著男人的大掌,眼尾帶著潮濕的水意。
指腹一撥,手中圓潤的鑽戒在昏暗的車廂內散發出微弱的光芒,薄唇微微勾起,將懷裏的女人攬的更緊了:“睡吧,有我呢。”
寵溺的話語,激起了宋盛潔心底的衝動,偷偷瞄了一眼前麵的司機,倏地抬頭,唇瓣貼上了男人的臉頰。
轉眼間,清冷的霸道總裁的右臉上染上了唇印,柔化了他的鋒利的棱角。
不大不小的動靜恰好引起了司機的注意,後視鏡裏的吻痕顯眼,他飛速收回了視線,佯裝不知。
“開快點。”男人聲音微啞,低聲吩咐了一句。
懷裏的女人眼角眉梢都沾上了別樣的風情,紅著臉別過頭,佯裝沉睡。
……
一夜好夢。
金燦燦的陽光鑽過窗簾的縫隙,調皮的落在宋盛潔柔軟的小臉上。
“唔……”她揉了揉眼角,迷迷瞪瞪的睜開了眼。放大的俊顏,立體的五官,貼的她極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