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鵬飛借著昏黃的燈光,低頭研究著手頭的資料,盡可能捕捉有利病情恢複的信息。
倏地,手機震動起來,是個在江城久違的好友。
因為距離的緣故,有一段時間沒聯係過了,他瞥了一眼病床上的女子,小幅度的動了動手,反而被握的更緊了。
無奈之下,隻得按斷了通訊,單手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暫時有點不方便,這個點聯係我是有什麼事情?
好友秒回。
—我在夜宵店,碰上了熟人,你猜是誰?
徐鵬飛回答道。
—猜不出。
好友繼續回複道。
—是廖陳馨,可把我氣死了,居然背著你給你戴綠帽,我偷偷觀察過了,舉止親密,恐怕時間不短,好兄弟,你這攤上的什麼破事兒啊!
從字眼裏不難看出好友的義憤填膺,徐鵬飛對著屏幕卻無從下手。
戴綠帽?
貼切的很。
還沒等他想好要怎麼回複,對話框裏又出現了新的消息,這次是一張高清照片。
廖陳馨拿著筷子,笑顏如花的比劃著什麼,肉眼可見的輕鬆愜意。
她身側的男人隻露出了側臉,輪廓堅毅分明,深邃的眸子定定的望著廖陳馨,正貼心的遞過手心的紙巾。
隻一眼,就確定了男人的身份,廖陳馨的前任老板,刑臨溪。
狠狠的盯著眼前的照片,徐鵬飛的呼吸聲急促起來,捏著手機的手指泛白。
才離婚多久啊,感情就好成這樣了?舉止親昵,當他是瞎子嗎?
看來,恐怕他這頂綠帽子戴了很久了。
他不止一次的質疑過兩人的關係,如今看來,是他犯蠢了。
徐鵬飛自嘲一笑,他早該料到了,哪有總裁盡心盡力照顧十八線小明星的事兒,要不是有私情,刑臨溪也不會跑來動搖文思真。
清清白白?怎麼可能!
刑臨溪可是把他做過的荒唐事擺在了明麵上,逼他簽字離婚。
時間,恰如掌心的流沙,永遠也抓不住。
當時的他,能選的隻有離婚一條路。在他看來,這是一場一本萬利的買賣,丟掉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換來長久的安寧。
等他回味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這一張照片,更是點燃了他胸腔無處宣泄的怒氣。
徐鵬飛咬牙:“混蛋!”
或許,連他也不知道,這種名曰嫉恨的情愫已然占據了整個軀體。
睡夢中的文思真,被這動靜吵醒了,迷迷糊糊的睜眼,卻對上了一雙狠戾的眸子,怯生生道:“鵬飛,你怎麼了。”
捕捉到文思真的絲絲委屈,徐鵬飛感覺自己的心如同火山熔岩噴發一般,頓時沸騰一片,他感覺自己仿佛已經完全不受控製,衝動已經占據了他整個頭腦。
他扳開緊緊捏住自己衣服的手,然後就像觸電一般趕緊抽離。
如此敏感的徐鵬飛確確實實把文思真給驚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徐鵬飛這樣的表現似乎隱隱透露出對自己的排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