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今晚忙於世子的事,怕是回不來了。嗬,不過是個小蹄子,也敢與我作對了?倒也不掂一掂自己幾斤幾兩。”
安陽公主所出的親平世子,數日前由宮人帶出去遊玩之時,遭歹人綁架,宮中此時正因得此事,幾近要變了天。
柳丞相自然是要為了此事效力,日日奔波於宮廷之間遊走。
“夫人說的是,大小姐到底是沒娘教養的,根本算不得大家閨秀,隻會耍潑鬧事,成不了大氣候。”
吳媽媽奉承著,指望依此事謀個輕鬆些的好差事。
“縱是她有那個本事,也要看她有沒有那個命了。”
百裏夫人打了個哈欠,她這幾日因為柳元芷的事,日日不得安眠,這才不過晌午時分,她就已經乏了。
百裏夫人已經失了耐心,想著再拖下去也沒什麼益處,便被吳媽媽扶起了身,往內室走去。
坐在了床榻上,百裏夫人更覺有些困意,故而隻是草草的吩咐著。
“尋馬車直接將她送出城外就是,如今城已封,但凡她闖出城去,隻要她還敢回,便是死路一條。還不快去?”
困意漸重,百裏夫人的脾性也變得極差:“若是我醒來還能在府裏瞧見柳元芷那小蹄子,你就和她一起出府!”
“是是是。”吳媽媽連忙點頭哈腰的應了下來,得罪了百裏夫人,哪還有好果子吃。
到了祠堂外,吳媽媽不禁想起了柳元芷那雙被恨意充滿了的雙眼,有些發怵。
“將這迷藥往大小姐口鼻上一捂就是,辦事利落點,夫人可還等著呢!”
言罷,吳媽媽將沾滿了迷藥的帕子扔到了家丁的手上隨即機厭惡的甩了甩,似是沾染了什麼汙穢的東西,想要擺脫。
祠堂裏的柳元芷,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忙握起了手中的匕首。
匕首的刀刃已是不大鋒利了,是柳元芷從祠堂的角落尋摸到的,應當是誰不小心遺失在此,並未來尋。
家丁絲毫不客氣的直接闖了進來,柳元芷心跳的極快,剛剛她是赤手空拳,不占什麼勝算,如今手中有匕首,未必還占下風。
剛要將手帕捂到柳元芷嘴邊時,家丁就被柳元芷突然轉身一刀,割斷了手筋,失手將手帕掉落在地。
鮮血濺濕了雪白的帕子,家丁捂緊了手腕處的傷口,燃著檀香的祠堂被血腥味浸滿。
家丁嘶吼了一聲,似是對柳元芷傷了他這一事極為不滿,引進來了其他家丁。
豆大的汗珠順著柳元芷的額角滑落,她此時正腹背受敵,拿著一柄匕首,大抵也隻能防得住一麵。
兀然,柳元芷的眼前一黑,臨暈倒前,柳元芷將匕首藏到了腰間,這才摔在了地上。
“一個小娘們都解決不了,就你這樣還想向夫人討安家的錢?呸。”
說話的家丁是在門外看守的侍衛,見其他人不敢上前,他就趁著柳元芷不留神,使了一次偷襲的伎倆。
城外。
祈承玄帶人去城外搜尋世子蹤跡,正快馬欲要趕回城中,與一輛馬車擦身而過。
馬車的布簾被風吹起,馬車內的人正是柳元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