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祈承玄。
“祈公子怎麼來了?”
柳丞相問。
“丞相府既能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可是還怕人不知道?”
祈承玄談笑間抓緊了手中佩劍,帶著狠厲,直叫他人退讓。
百裏夫人愕然,她確是買通了丫頭讓府外的碎嘴婦人議論丞相府出了邪祟,可怎麼把祈承玄招來了!
緊隨著祈承玄其後的,還有幾人,將四個要兩人抬著才能抬起的木箱落在了地上,鎖著的,不知裏麵是什麼。
“我今日逢皇命前來為柳大小姐送下封賞,不知可是柳丞相執意糊塗,偏要駁了皇上的麵子,將柳大小姐送出府去?”
拭了一把手中三尺青鋒劍,祈承玄將劍鋒逼到了清霜道人頸間,硬是割出了一道紅刃,開口諷刺:“還是這位牛鼻子道長在京中做慣了行騙之事,騙夠了錢財,亦要沾一沾人命。”
前幾晚,祈承玄就聽了丞相府裏的動靜兒、
柳元芷道她自有辦法,便要將祈承玄置於事外,摘的幹幹淨淨。
祈承玄卻不認同,他覺得柳元芷所想的辦法,定還是危險至極,十分冒險。
那他可見識太多了。
故而,祈承玄與柳元芷言,他會幫忙解決,隻需柳元芷拖好了時間,等他將人領來。
柳元芷婉拒,她已受了祈承玄的許多幫助,知曉祈承玄的好。
但柳元芷自知不能將祈承玄卷入到她隻想複仇的一生裏。那對祈承玄不公平。
祈承玄是堅定的厲害,卻仍拗不過倔強的柳元芷,像是偏要把所有的擔子都攬到自己的身上,別人碰也碰不得。
好像那就是她該做的。
無奈之下,祈承玄換了個心思。
他言:“不若如此,你就當欠了我一個人情,我有事需要你助我,你再將這人情還回來,你我二人便兩不相欠了,這樣可好?”
如此,柳元芷才半推半就的答應下來。待祈承玄她是很感激的,可感激到了牽絆於人的地步,就是自私。
祈承玄故意拖遲了祈承玄將安陽公主賞賜送來的時間,拖了好幾日,這樣算是有了名正言順入府的理由。
柳丞相麵上有些難堪,總不能言他信了清霜道人說的話,顯得他迂腐了。
故而沒有言語。
清霜道人是得人所求,不顧氣氛的僵持,直接上前去解釋:“貧道是要帶柳家大小姐回山門修行,驅驅身上的邪祟之氣。又何來招搖撞騙一說?”
好一個修行,好一個驅驅身上的邪祟之氣。
“柳丞相,您答應了?”
祈承玄眉一挑,十分輕視於人,祈承玄倒要看看誰能在他麵前將柳元芷帶離。
祈承玄來的尚早,柳丞相還未徹底動搖,忙否認:“自是沒有,我隻當他是江湖騙子,要將他打出府去。”
柳丞相卻是信了七八成,但維護麵子要緊。
“行騙便是行騙,倒叫你說的百般花樣。”他將劍刃逼近了幾分,急得清霜道人忙忙後退。
祈承玄又領了身後一個老者上前,恭敬開口:“這位是終南山玉虛子道長,安陽公主從柳小姐請了過來看手相的,若是柳小姐真被邪祟纏身,道長定能在丞相府便解決了邪祟,省得柳丞相與百裏夫人掛念。”
祈承玄僅是在接下為丞相府送賞賜的擔子之時提了一嘴,安陽公主就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