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後便是姨母的生辰宴,想來那小蹄子也是要回來祝壽的,到時候你叫趙家公子將退婚一事明著說出來,那小蹄子定是受不了這般的屈辱,要大鬧一場。屆時,就可以她行為不端名正言順的退婚了,想來就算是平陽伯,也瞧不上這般粗俗的女子的。”
“當真有用?”
百裏杏兒仍是有些遲疑,的確不失為好計策,可若是柳元芷不這般該如何?
“莫怕。”
百裏夫人拍了拍百裏杏兒的手,似乎很有自信。
“你隻需叫趙家公子做就是了,依那小蹄子的性子,定是要大鬧一場的。”
百裏杏兒抿了唇,不大堅定的答應了下來。
隔日,百裏杏兒托了人去相約趙景彥。
她換了身丫鬟的衣裳,又戴了一藕粉色的麵紗,才悄悄從後門溜出了丞相府,去城西的客棧。
幾次私下見麵,百裏杏兒都是與趙景彥相約城西的月明客棧。
那客棧的小二也已對她熟悉了,見了她來,就會將她引進了被趙景彥買下的客房。
買下客房一事雖是罕見,卻偶爾也有,客棧的店家與小二也從不去過多的詢問。
問不得,問不得,倒不如安安分分的拿了錢做事。
“小二,給我來壺顧渚紫筍,送進客房。”
小二聽了,放下手裏的活計上前來:“成,白小姐,您跟我上樓罷,我給您挑處風光好的。”
說著,便將百裏杏兒引上了樓,送到客房門外:“白小姐,茶一會為您送來,還請您多等上一會。”
小二的話意為她等的人,一會就過來,您再等上一會。這便要轉身離去。
百裏杏兒一點頭,雖是被麵紗遮了麵容,卻依稀能瞧得出是在笑的。她從荷包裏掏了塊碎銀子,遞到小二手裏。
“辛苦你了,今日我來的事可不要說了出去,規矩你當是懂的。”
小二接過碎銀忙揣到了懷裏,連連點頭應是,規矩他是懂得。
這種一般是怕官府的人查到,更多的是怕家裏查到,他倒是見得多了,並不覺得罕見。
何必生事呢?當然裝傻。
百裏杏兒輕聲進了客房,生怕打擾了誰似的。
剛要揭下麵紗喘口氣,門外卻衝進來一黑衣男子,也與她一般遮著臉,嚴嚴實實的帶著麵罩,壓著她往客房的床上去,急得百裏杏兒快哭了出來。
幾下粉拳打的那人不痛不癢的,百裏杏兒這就又連著掉了幾串眼珠,止都止不住。
來人突然起了身,留她一人在床邊苦哭唧唧的整理被扯得淩亂的衣領,整理好了衣裳,又去擦止不住的眼淚,聲音還哽咽著。
男人又突然扯了自己的麵罩,也擔了擔身上的灰塵,百裏杏兒這才認了出來。
百裏杏兒不理他,他就又湊到了床邊去,將百裏杏兒擁入懷裏去哄。
“別怕別怕,是我。”
“你總這般!險些嚇死我了,若是換了別人,換了別人……”
百裏杏兒嗔怪了聲,這幾滴眼淚著實顯得她可憐,聲聲動人的哽咽聲惹得趙景彥心都跟著顫了,這便伸手去替百裏杏兒輕拭眼淚。
“是我不好,不該與你鬧的這般厲害,莫要生氣了,可好?你今日如此匆忙尋我出來,是所為何事?近些日子父親看管我極嚴,若無要緊事,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