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南歌扯著白衣公子的手腕,將要走到了門外,才聽了這一聲,疑惑的回首望了去。
“長行。”
祈承玄心思全在柳元芷的身上,雖說隻是些細碎的銀子,落在身上卻也疼的厲害,便喚長行上前來。
眼見這一聲是未將人喚出來,祈承玄冷哼一聲,直叫這身著白衣的公子連臉色都變得蒼白無血色。
一切都顯得蒼白無力。
“疼不疼?”
祈承玄輕撫上柳元芷緋紅的臉頰,竟不知是被朔風凍出來的,還是真遭碎銀砸紅了臉——自然都不是。
柳元芷逃著祈承玄的視線,一時竟連話都說不大好意思出口,隻搖搖頭。
沒有外人便罷了,怎在外祈承玄還這般大的膽子
梅南歌嗤笑一聲便要離去,還在心裏抱怨著平白多瞧了幾眼酸話,卻是剛回過神,就看見門被關的嚴嚴實實,成心不讓她離去。
白衣公子意亂心慌,情急之下,當場喝問:“祈公子!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內人確有不妥之處,可到底也是客人,哪有這個道理”
話是說出了口,可顯然他也不大有底氣,話音越來越小,漸漸快要聽不見了。
“你認得我?”
祈承玄打量兩眼眼前人,不大有印象。
“家父曾與爵爺有些淺淡交情,也是有幸與祈公子見過一麵,您應當不記得了。”
祈承玄笑笑點了頭,算作是應付一場,又道:“不錯,是這個道理,可今日我亦是客,既然如此,你二人傷了我的瑰寶,鬧得我心情奇差,我自然也有與你二人算這筆賬的道理。”
白衣公子頓時啞口無言,在心中無奈的籌措起道歉的說辭,卻見梅南歌兩手環身前,怪聲怪調挖苦一聲:“未嫁便這般不知廉恥。”
“別說了!”
咬著牙提醒了梅南歌一聲,白衣公子已從無奈漸漸轉為慍怒。
祈承玄是何許人?
柄。便是當著眾人的麵將他與梅南歌了斷了,也能讓人治不了他的罪。無人敢,亦抓不到他的把
梅南歌卻也乖順的默不吭聲了,分寸她是有的,這會兒甚至是在心裏悄悄的提醒自己與柳元芷糾纏一二倒無礙,沒什麼必要去惹祈承玄的。
倒未曾想到祈承玄會如此護著柳元芷。
“眼見要關了門,我也不與你二人計較,將這銀子一枚不落下的拾起,結了賬便是。”
白衣公子有些犯難,祈承玄說的輕描淡寫,可在他眼裏,這是折了麵子的。便將哀求的視線遞向梅文歌,卻見人冷哼一聲,不再與他對視。
歎息一聲,白衣公子更是退讓。
“祈公子,柳老板,這銀子在下重新付了就是了,不必鬧的如此為難。”
梅南歌不吭聲,卻攔下了他取錢的手,迫使場麵僵持著。白衣公子夾在了三人中間,自是十分為難的。
“不必了。”
柳元芷搖了搖頭,讓白衣公子瞧出了些許的希望,剛要借題說幾句讓人心軟的話,便見柳元芷又啟唇。
“您的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哪能讓您付雙份的。今日我隻要地上的這些就足以,或是您將這地上的銀子拾起來自己帶回去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