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爺與夫人十分喜歡她,便留在伯爵府中先住下了。”
楊思的性子確是討喜的,才剛到了府中,就討得老爵爺與伯爵夫人甚是歡心,連還有個自關外回京的兒子都忘得一幹二淨,連夜差人去買撥浪鼓小木人這些小孩子的玩意兒。
“那本公主恐怕是不易瞧見了。”
安陽公主自嘲地笑笑,起初還是為了與太後抗爭,才躲在公主府中閉門不出,如今習慣了,也就不是那麼喜歡出府了。
“你可想好要再哪出嫁了?”
柳元芷愣了神,仿佛聽的是什麼沒來由的問題,遲疑會,才恍然想起安陽公主所言何意。
因無處出嫁在客棧租上一間房再從客棧出嫁的女子大有人在,可她不想如此。
想的多了,便有些傷身,連好看的一偏柳葉眉,也像是失了精神似的。
“你若不想回到丞相府出嫁,便在公主府出嫁罷。怕你因不能在自家府中出嫁留下遺憾,方才多言問了你一句,本公主自然是想你能在公主府出嫁的。”
安陽公主也不敢多言,生怕讓柳元芷再想起什麼不開心的事,到底是值得開心的事。
柳元芷卻更怕擾了安陽公主,畢竟是十分吵鬧的事,卻見安陽公主發現了她臉上的搖擺不定,堅持的點了點頭。
“公主府偶爾也該熱鬧一點。”
“臣女想回丞相府瞧幾眼。”
燕兒本與青黛一起聽著初荷的教導,已經憋了一兩個時辰不去說多餘的話,這會兒卻忽然憋不住了。#@$&
“姑娘還回去做什麼?莫非再回去受他們的氣?”
一想起老夫人那張皺巴巴的皮肉都堆在一起還要強擠善意的臉,燕兒就覺抓心撓肝的想要破口大罵些什麼——有口氣咽不下去。
“現在可無人敢動她。”
祈承玄輕倚椅背,提了風華正茂四字的折扇反倒成了襯托他風流灑脫的裝點。
“旨意雖還在擬,需耽擱幾個,可單憑陛下已經認可的永安郡主的名份,就再無人敢動得了你家小姐。就連柳丞相那個頑固不知數的,也該喚恭敬一聲永安郡主。”%&(&
燕兒仍不大理解柳元芷的心思。
“那也不該再回相府去了,姑娘還是三思的好。”
可如何攔得住柳元芷?
“我曾重題仁德堂三字,意為有朝一日能為母親留下的醫館重新掛回仁德堂的牌匾,配得上仁德二字。”
祈承玄聞聲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便隻有柳元芷能將這話說的理直氣壯且麵不改色,理直氣壯的取回題過名的牌匾再堂堂正正的掛上去?
她隻是想堂堂正正的回一次丞相府,以截然不同的身份氣一氣那些恨不得將她生吃了的人知道什麼是吃了蒼蠅一樣的滋味兒。
柳元芷這點小心意被祈承玄看得清清楚楚,自己卻看不透祈承玄一直盯著自己是做什麼,臉紅的很。
她什麼時候才能不這麼容易臉紅?柳元芷別過頭去,以掩飾心中的無措,可一想起身後便是祈承玄灼熱的視線,就更加羞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