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還請您收回成命(1 / 2)

“祈公子,朕都說到這個地步了,你便不心動嗎?這可是世上多少人夢寐以求、赤手可熱的權勢啊!多少人為了這皇位斷頭舍命,祈公子,你竟一點也不想擁有?朕不信。”

太子就像是被人拘禁在籠中數年的野獸,他步步緊逼所想得到的根本不是祈承玄的回答,從始至終,他想得到的都僅僅是“他想得到的答案”而已。

“那陛下到底是為什麼不直接處死臣一了百了?”

祈承玄的理智與冷靜讓太子如受當頭一棒,他總覺今日所言這些已經足以勾起尋常人的欲念了——祈承玄竟紋絲不動?

太子因此被問了住,思索良久,也隻想出了一個極其赴宴的答案:“因為朕覺得祈公子尚還有值得利用的價值。”

“臣對陛下如今坐著的位置沒什麼興趣,縱然臣說的再多,也不過是為了提醒陛下如何坐穩如今的位置罷了。陛下若是不肯聽,臣也不願執拗。”

祈承玄的話,太子隻信了半成,然祈承玄這次離去,太子並未阻攔,而是由著祈承玄走出禦書房,自己則疲憊地癱在龍椅之上。

如今得到了本該擁有的這一切,為何他仍覺輸了祈承玄不知一星半點?甚至說的上是輸的十分徹底。

太子焦躁的發出一聲又一聲嘶吼,看向手心中被自己揪下的青絲,太子心急的在臉龐撓出了道道血痕。

才剛走不出不多遠,祈承玄就看到了在原地反複踟躕的陽平候;今日的封賞,隻怕沒給陽平候帶來半分喜悅,就足以壓塌他的脊梁,讓他抬不起頭來了。

“祈公子可急於回府上?”

陽平侯本就是在此等候祈承玄的,自然是瞧見人的第一眼就將人叫了住,惆悵道:“若是不急,便與本候敘敘舊吧!”

他這態度實在是太過強硬,讓祈承玄忍不住覺得如果不應下,隻怕陽平侯能夠直接捆著他去“敘舊”。

“侯爺有什麼事大可挑明了說,晚輩必然是知無不言。”

陽平候瞧見祈承玄這態度才隱隱放下心來,頓了頓嗓子,適才開口:“我記得你與元芷當時不在京中,是去了青州。犬子前幾日不在京中,與你二人幾乎是同一人回,而也是那日晚,宮中起火,我心中甚是不安,隱隱有些猜測”

“令公子與賊人謀逆,侯爺可是如此想的?”

祈承玄一語道破陽平候不願拿出來明說的隱晦答案,然話已至此,陽平候自知無法否認,便是不安的點了點頭。

他想要得到答案,卻不想從祈承玄口中得到除了否認以外的答案。

“令公子到底是不是與亂臣謀逆,晚輩的確不好多說什麼,然晚輩在押運官銀至青州之時,的確是與令公子交了手,餘下的事,便由侯爺自行決斷虛實與否了。”

這與印證了趙景彥的確參與了謀逆又有何區別?

陽平候宛如五雷轟頂,他悻悻的與祈承玄分別,趙景彥終日不學無術本就足以讓他倍感揪心了,何況是參與了這些見不得光的事。

“趙侯爺?您這不回家道喜去,又來見陛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