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承玄的聲音在柳元芷的耳畔回蕩,便是這個極會媚人的男人,讓她日日夜夜醉心其中,將她的魂兒都勾了去,還恨不得將她整個人都吃到肚子裏去!
“若真要去走此條路,那為夫怕是要做了亂臣賊子了,好在為了夫人,一切都值得。”
柳元芷承接著祈承玄極具侵占性的吻,仿佛身前的是難以控製情意的野獸,正在一寸寸啃食她的理智;柳元芷長舒了一口氣,將十分咯人的簪子自己取了下來,任由瀑布青絲四下垂在榻上,順滑又如絲緞。
“那、那我豈不是要成了禍亂朝綱的妖女,唔,大白天的你解帳子做什麼”
翌日。
“一年總要賞著各式各樣的花兒,否則也真不知如何去逗悶子了,元芷,你別瞧陛下這一紙請柬中隻說是要賞金菊,其間含義準是為了擇選一些合適的女子入宮呢。”
一年到底要賞幾次花?
柳元芷一想到自從嫁入伯爵府後到底收了幾封關於賞花宴的請柬,就止不住的開始頭疼。
“那這賞菊會,娘您是去不去?”
伯爵夫人抿了口茶,如今入了秋,尋常人家連茶都換做了秋菊茶。她撣撣華貴書信上灑著的金粉,遞到柳元芷手中。
“元芷,自從你嫁到府上,我可是安逸了不少,連這些瑣事也極少摻和了,按說這宮中的宴會我還是該去的,隻是娘如今對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實在是提不起什麼興致。你便與承玄一起去吧,畢竟日後打點府中上上下下的,都是你們這些小輩。”
“這宮宴倒也的確沒什麼有趣的,不過是於有些想要建交的人來說,能尋見些許意義。像我這等不願與人打交道的,也不過就是去瞧瞧花罷了。”
柳元芷苦笑,與其還要仔細辨別哪些人願與她真心相待,她索性不與不相熟的人打交道。
與伯爵夫人交代清了這些,柳元芷便回了院兒裏,看燕兒火急火燎的在她麵前打轉,仿佛兩腳都踩在了紅籮炭上。
“燕兒,你可都走了有些時辰了,惦記什麼呢?我好像一上午未曾瞧見青黛了。”
柳元芷無意間將兩件事一並提了起來,燕兒卻臉色煞白的俯首跪地,不等柳元芷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燕兒就將頭磕在了地上,恐慌道:“請夫人責罰燕兒!”
“跪什麼?你今日倒真是十分奇怪,你我二人多年扶持,便是你做了什麼錯事,我又何曾怪過你?快起來,如今入了秋,地上涼的很。”
燕兒卻是不肯起,亦不肯說自己到底是做了什麼錯事,隻是一直嘀咕:“夫人一向對燕兒極其寬恕,又未曾怪責過燕兒分毫!所以、所以夫人此時就更應該責罰燕兒了!”
“你這丫頭,我何時舍得怪過你和青黛什麼?你二人既真心對我,我自然也是拿真心去還你們,豈會因為什麼小事就責罰你們,放心就是了,何況你不過是在我麵前多走了幾步路,哪能算作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