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塵,你不要再胡鬧了!”
吳國皇帝已有怒意,此次戰敗,他已折了半天命,瞎了一隻眼,如何能容忍吳紫塵再去胡鬧?若真將人折了進去,那可就萬萬沒有必要了。
“並非父皇不允你有這等誌向,你能有如此之誌,父皇很是欣慰,可如今並無合適的時機!單單說軍中這個兵力,也是不容父皇冒險去攻安國的。”
吳紫塵心有不忿,卻未顯露,故作淡然:“兒臣願去安國打探消息,為父皇籌劃時機,想辦法再攻安國,將其拿下!無論父皇允準與否,兒臣心意都已決,萬望父皇不要再勸阻!”
吳國皇帝無奈的歎了口氣,他拗不過如此執拗的吳紫塵,更不願有所退讓,直至帶著投降後逃散的兵隊又趕出三四裏路,吳國皇帝才兀然問道:“父皇隻是在擔憂你獨自入安國京城可會有什麼危險,畢竟父皇無法派兵助你……”
“那若是兒臣想法子再入宮呢?”
還不等吳紫塵將話圓下去,吳國皇帝臉色就驟然大變,怒道:“不成!你獨自入京便已足夠危險了,父皇怎還能允你獨自入宮?何況,何況你已入過一次宮,若遭人認了出來,父皇該如何保下你!絕不成!”
“那若是紫清妹妹呢?”
吳紫塵斜了一眼雲淡風輕的吳紫清,她身作吳國將領,如今戰敗,也不過別扭一二日戰敗一事,哪像旁人那般滿心記掛著國恨家仇這些瑣碎事。
與吳紫塵不同,吳紫清就向是束縛不住的一般,繁複細碎的皇宮規矩並未牽絆住吳紫清任何,她仍能肆意歡顏,有所獨鍾。
千萬丈的怨恨是不可能出現在她的身上的。
以至於吳紫塵此時看到了灑脫意氣的吳紫清,便有些怨尤,怨尤她為何如此輕快,為何活的不如她,卻仍比她自在……
吳國皇帝擔憂的看了一眼竟還能分出閑心來拿弓矢獵鳥的吳紫清,自己的女兒到底是什麼性子他自然清楚。
隻怕吳紫清寧願心狠將自己吊死,也不會心甘情願的聽從他的安排,去做什麼宮妃,百般討好旁人的歡心。
便是能說服吳紫清,依她那風風火火的性子,隻怕還未入宮多久,便不知屍骨何存了……
要不是因顧慮此,如今祈承玄新皇登基,後宮空曠,吳國皇帝還真覺此時是個好時候。
他歎了口氣,百般為難:“若你皇妹是與你一般通透懂事的性子便罷了,她那性子委實是不適合入宮的,你又……已經入過宮了,旁人又如何認不出來。”
“旁人畢竟沒有見過兒臣這個孿生姊妹的模樣。”
吳紫塵嘴角輕勾起,倒是胸有成竹的模樣:“父皇放心,兒臣會想辦法讓皇妹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