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謝東所處的位置正是他們的下風口,也就是說風從他們那個方向吹過來的,那剩下的就是耐心等待了。
獵人應該有耐心,懂得潛伏。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眼看著馬上兩點了,那家夥怎麼還不來上廁所,喝那麼多水膀胱不難受嗎?
謝東像個老媽子一般,關心著那位守夜的哥們兒。
在謝東心心念念的祈禱下,守夜的哥們終於動了,“哎?幹嘛去?不方便一下嗎?”
在謝東的注視下,守夜的男子徑直的走向了自己的另一位同伴,謝東低頭看著手表。
“特麼的敗類,吃喝有你,幹活就沒你了,這特麼還有十多分鍾呢,你叫人家幹嘛?”
謝東在一旁碎碎念著,而被叫的哥們應該是剛睡下,被那偷懶的憨憨叫醒後一臉的不情願。
謝東都已經不做打算了,等不來人家上廁所那就沒辦法動手呀,畢竟自己正麵和人家交手指定被撂趴下,再怎麼說人家也練過。
就在謝東也打算打道回府回去睡覺的時候,那憨憨竟然徑直的朝著謝東所在的方向走來了。
謝東緊張的喘了兩口氣,不斷的打量著來人的身高,他必要保證做到一刀封喉,這樣接下來的計劃才能如期開展。
可能是早就困迷糊了,守夜的執法者徑直走過來後,就直接半扶在了謝東所躲藏的樹上,一邊解著褲腰帶一邊打著呼嚕。
“我靠,人才啊,這就睡了?別脫了,老子可不想瞎了眼。”
謝東心裏嘀咕著,可手上的動作絲毫不慢,鋒利的樸刀在空氣中留下一陣破空聲。
“咻!”
緊接著半倚靠在樹旁的男子,渾身開始抽搐起來,脖頸處的鮮血宛如一個噴泉,噴向了遠處。
謝東早就想到了應對這幅場景的辦法,他盡可能的不讓鮮血濺到自己,然後從樹後伸出了一隻手,拽住了男子想要倒下去身體。
果不其然,男子抽搐,喉嚨裏“咯咯”的聲音,引起了另一名剛起床男子的主意,還未等對方發問,謝東急忙在樹後出聲“嘶.......哦......呼......哦.......”
“這特麼的,尿個尿都能整出這麼銷魂的動靜。”
聽到不遠處傳來的打趣聲,謝東鬆了口氣,隨後讓自己盡可能的不受那血腥味的影響,好在這裏是下風口,加上有些微風,那血腥味還傳不到他們那邊去。
待到血液流幹後,謝東一撒手,對方的屍體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緊接著謝東打呼嚕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靠,尿個尿都能睡著?你還真他娘的是個人才。”
謝東一邊打著呼嚕,一邊觀察著對方的動作,果不其然那家夥開始朝自己這邊走過來了,謝東握著樸刀的手臂也隨之緊繃起來。
“喂?要睡去那邊睡去,你特麼在這睡就不怕喪屍給你拖走啊?”
對方已經走到跟前,並且踢了地上的屍體兩腳,謝東不為所動繼續打著呼嚕。
“嘶.....我靠,你是尿血還是尿尿?這麼大的血腥味?你別指望我會背你啊,特麼鬼知道你尿的什麼。”
對方雖然滿嘴的抱怨,但還是慢慢的俯下身來,就是這一瞬間,謝東從樹後翻滾而出。
一瞬間半彎腰的執法者,和翻滾在地上的謝東四目相對,執法者張著嘴巴還未發出聲音,謝東反手一刀直接將其封喉。
輕輕的屍體放在地上,謝東滿意的笑了笑。
“還剩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