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跌跌撞撞的離開,也沒了繼續待下去的心思。

把準備好的紅包交給蕭梅後,便借口離開了。

一直到回到家,我腦袋還有些疼,而心裏也就像是被堵了一團棉花一樣,一直悶悶的。

我看著酒架上擺放的幾瓶紅酒,便拿了出來,然後倒酒,開始喝了起來。

都說,一醉解千愁,倒是可以試試。

迷迷糊糊中,房門被人打開,喬良回了家。

他抽走我手中的酒杯,蹙眉看著我問:“你喝醉了?”

“大約是醉了吧!”

我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子,一把摟住喬良的腰身:“都有兩個你了,應該是醉了。”

迷迷糊糊說著這話,我仰頭又趁著醉意去親喬良的唇。

冰冰涼涼的,就像是Q彈的果凍一樣。

“好吃!”

我嘟囔了幾聲,然後揮著手在喬良身上亂摸一通。

“喬良,我離了婚,不能生孩子,你嫌棄我嗎?”

趁著醉意,我還是把心裏的話問了出來。

我騙不了我自己,我是在意的,那些話,一個字一個字的,滲進了我的心裏,讓我無法忽視。

都說,因愛故生憂,因愛故生怖,因為愛,在喬良麵前,我開始變得自卑,變得不自信起來。

“晚晴,你喝多了……”

“我沒有,我問你話呢!你快說啊!”

我執著的要他的回答,而他則是無奈的一把抱起我來,朝我說:“你身體不太好,以後別喝太多的酒。”

“那你說,你愛我嗎?你到底愛不愛我?”

我拉扯著喬良的襯衣,一張嘴,滿是酒氣,喬良蹙著眉,把我手扯開。

“你好好睡覺!”

說完,他把我放下,然後給我身上蓋了被子。

而後轉身離開。

在關上門的那一霎,我的眼角流出一行淚來。

我想,除了趁著這半分的醉意,才有勇氣問出來,以後恐怕是再也沒有機會跟勇氣了。

迷迷糊糊間,腦袋昏昏沉沉的,最終還是睡了過去。

這一覺我便睡到了第二天中午,醒來後,腦袋還稍微有些眩暈。

桌子上有喬良給我準備的早餐,我吃了一些後,精神頭好了不少。

到下午的時候,我手機響了起來。

我接下電話,便聽到喬良問我:“晚晴,你是HR陰性AB型血是嗎?”

我點嗯了一聲,便聽喬良語氣焦急的跟我說:“你馬上來市醫院一趟。”

喬良的語氣很急,怕是出了什麼要緊的事,我也不敢耽擱,穿上鞋就出了家門。

這裏離市醫院不遠,我打車沒用多久就到了地方。

我一進醫院,便發現喬良已經在門口等著我了,見到我便直接拉著我往電梯走。

“發生什麼事了?”

看喬良皺著眉,我有些擔憂的問他。

他揉揉眉心,跟我說:“我有個妹妹血型跟你一樣,急需要輸血。”

“你怎麼知道我血型的?”我有些詫異的看向喬良問。

“你上次流產,我送你去醫院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聽到喬良的話,我也沒懷疑,醫院裏都有血型備案,一查係統,便能夠差出來。

隻是沒想到喬良的妹妹竟然這麼巧的與我一個血型,還是這種稀有的熊貓型血,倒是難得的緣分。

等我出了電梯後,喬良把我交給了醫生,囑托道:“她身子流產沒多久,別抽太多,剩下不夠的我,我繼續找人。”

聽著喬良的話,我心中一暖。

看喬良著急的模樣,便知道他妹妹對他來說應該很重要,可沒想到這種關鍵時刻,他還會想著我的身體。

我撩起衣袖,朝醫生說:“抽吧!救人要緊。”

因為血型上的特殊,我也不是第一次獻血了,不是我大公無私,而是這種血型的人太少,如果別人出事,我不幫忙的話,那有一天,我出事,別人也不見得會幫忙,就算是為了自己以後的人生安全考慮,這種事也得幫。

可能是病人比較危及,這次也抽了不少血,沒一會,我便頭暈眼花,心慌氣短了起來。

我擺擺手,製止醫生的動作:“不行了,我撐不住了。”

失血過多的原因,我就連說話都有些費力了起來。

護士拔掉針管,扶著我在旁邊的凳子上休息,輕聲說:“你先在這裏休息一會,等輕點的時候再動彈。”

說著,她還往我手裏塞了一杯牛奶。

牛奶裏麵有吸管,我眼前雖然還模模糊糊,但還是閉著眼喝了起來。

緊接著,我便聽到身邊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你剛獻完血?”

這人顯然是跟我並排坐著的,估計也是來獻血的。

因為有些暈血的原因,我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人,不過聲音卻聽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