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聞言,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你怎麼跟我說話的?”
聽到我爸的話,我抱著抱枕,直接站起身子往臥室走:“您要是不顯累得腰疼的話,就睡那吧!”
說完,我就打開臥室進去了。
那沙發是老式的沙發,木質的,上麵墊了一層厚的海綿墊,我這身高都伸展不開,我爸怕是更難受。
不過我現在是不心疼的。
等我躡手躡腳抱著枕頭進臥室後,剛躺在床上,寂靜的夜裏,便聽到我媽問我:“你爸回來了是吧?”
我愣了下,然後輕嗯了一聲。
沒再聽到我媽說話後,我才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我媽起床做飯,我爸坐在餐桌前看報紙,我奶奶跟我大姑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氣氛一如往常,似乎什麼都沒改變一樣。
可在這平靜的生活下,我們都知道,有些東西變了。
我收拾好東西,背上背包,站在廚房門口朝我媽說:“媽,我要走了。”
我媽愣了下,轉過身,看著我:“吃完早餐再走吧!”
我搖搖頭:“不了,我還要上班呢!”
我跟我媽撒了個謊,我不敢讓她知道我私底下竟然簽署了捐獻骨髓的協議。
這樣的事要讓她知道了,她又該擔心了。
我媽把手在圍裙上擦了一下,然後從冰箱裏拿出一瓶牛奶給我。
“至少喝點牛奶再走。”
感受著來自我媽的關懷,我有些感動,拿著牛奶便出了門。
等我出去後,司機已經把車停在了樓下。
這些天,他晚上住在附近的酒店,白天一般就跟著我,雖是因為夏太太下了話要他監督我,但是也算是幫了我一些忙。
“那個女孩的頭發拿到了嗎?”我看向他問。
他點頭說:“拿到了。”
見他拿著一個透明袋子給我,我便裝進了背包裏麵。
“麻煩你了。”
做完這一切後,我拿出一些錢給他。
這些都是提前說好了的報酬。
我也不問他是怎麼得到的,隻確認了一下,是否是那個女孩的頭發。
“放心吧!我拿了錢讓她同桌給弄來的,也是我親自看著她從她頭上拔下來的。”那司機一臉肯定的說道。
聽到他這麼說,我才放心了下來。
“你先開車把我送到鑒定所。”
他應了聲,便開車把我送到了一家私人鑒定中心。
我把我的頭發跟那個女孩的頭發分別放在兩個袋子裏遞給了工作人員。
“想要看這個人跟我是不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是不是隻要用我的頭發跟她的頭發一起做鑒定就行了?”
那工作人員聞言,看了我一眼後點點頭:“可以的。”
聽到這話,我滿意的點點頭。
我早上的時候,本來想趁著給我爸拔白頭發的名義拔掉他一根頭發呢!
不過我爸好像有些敏感,直接跟我說不用拔了,他歲數大了,白頭發多的很,改天再去染發去。
我媽朝我說:“你爸這年紀,不怕白發,隻怕禿頭。”
我看著我爸靠後的發際線,跟這些年越來越少的發量秒懂。
所以最後,我便隻能用這一招了。
不過現在看來,能達到效果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