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掙紮著想要抓我,而我眼前隻剩下一片紅色的血。
眼前什麼也看不清楚,唯有那種夾雜著恐懼的恨意,讓我一剪刀一剪刀的插在這個人身上。
直到我的腰身被人給抱住:“停,他已經死了,你快清醒一點。”
聽到這話後,我才清醒了過來。
看著眼前滿身是血的人,我震驚的直接扔掉了手中的剪刀。
“啊——”
我殺人了……我真的殺了人了……
隨著剪刀的落地聲,我整個人坐倒在水泥地上。
而與此同時,我的腦海裏閃過一幅幅畫麵。
一把刀插在一個人的後背,鮮紅的血液噴灑在我的臉上。
腦海裏的畫麵與眼前的畫麵反複交錯,我的腦袋脹痛的好像隨時都會爆炸一樣。
“孩子,別怕,別怕!”
她捂住我的腦袋,手掌一下接一下的拍在我的後背上,良久之後,那種疼痛才過去。
我背過身,避免自己看到那些血跡,隻喃喃的問她:“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我知道,這次的事真的是鬧大了。
我殺了人,並且殺得還是這裏的村民,一旦被他們知道的話,我想要活著離開這裏是不可能的。
“冷靜,你先冷靜。”
“計劃有變,我們必須要馬上離開這裏。”
“可是,被追回來怎麼辦?縣城那麼遠。”
我心裏現在實在是沒一點信心。
“把房子點燃,我帶你逃走。”
說著,她去床上翻了一通,最後找出一些錢來,然後又朝我說:“你等我換衣服。”
“不行,你身上也有血跡,也需要換下。”
最後她找到兩套幹淨的衣服,看樣式都是她穿的,倒是很幹淨,上麵還殘存著一些皂角的香味。
我換上她的衣服,然後又忍著難受去外麵打了水來,洗了手上的血跡。
兩人收拾好之後,都已經到深夜了。
她又收拾了一個小包裹,然後拿著打火機點了那人的衣服還有床單後,便拉著我出了門。
等我們跑到村口的時候,村口的大狗便開始叫了起來,一家狗叫,其他的狗也跟著叫了起來。
此起彼伏的,大媽把手裏的包裹塞到了手裏,拉著我藏在了一處密林:“你先在這裏藏著,我幫你把人引開。”
“大媽,我們一起走好不好?”
“傻孩子,這次隻能你自己先走了,記得,幫我找一個人,他叫喬良,還有一個叫蕭景天的人。”
喬良?蕭景天?
這不是喬良跟他爸爸的名字嗎?
我腦子嗡的一聲,抓著她問:“他們是你?”
“喬良是我的孩子,答應我,一定要幫我找到他。”
說著,她已經跑開。
這時候,我發現遠處有好多手電筒照出來的燈光,我連忙趴在地上。
“東林媽,你怎麼在這裏?”
“天殺的啊!那個女的把我家裏給燒了,然後人跑了,我這不是追出來了啊!”
“什麼,人跑了?你怎麼看人的?”
“她把家都給燒了,你說,我這不是花錢買了個禍害回來嗎?你們一定要幫我追回來。”
“人到哪兒?”
“就這條道上,快追吧,不然人都跑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