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昨天那件事是有人幕後主使想要我命的時候,我第一個想到的便是蕭寒。
他連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都做得出,可見這人行事真的是毫無底線。
“你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要聰明的多。”蕭寒看著我低聲道。
他頓了下,接著說:“不過也正是這樣,所以才留你不得。”
說著,他使了個眼色,直接就把我往車上塞。
我扯著嗓子大喊:“救命……”
別墅裏麵好歹還有保姆,我指望著她能夠聽到聲音然後報警。
可是剛喊出一聲來,嘴巴便被人給堵住。
我坐在車子的後座上,一邊一個保鏢壓住了我的肩膀。
這時候,司機也踩上油門調頭離開。
我再次被帶回了夏家。
不過這一次,我是直接被關在了地下室內。
那兩名保鏢把我扔進地下室後,便有一名帶著口罩的白袍醫生過來,然後我被按著強製抽走了一管血。
這身體本身就不好,現在被抽了血後,更覺得頭暈眼花,四肢綿軟了起來。
而那兩名保鏢,則把我身上帶的東西全部都摘走了。
很快,我從程然那裏買來的東西便被摘的幹幹淨淨。
我滿心屈辱的被他們搜了身,還被吃了幾次豆腐,反抗的力氣,在他們麵前,卻是那麼不堪一擊。
等搜刮幹淨後,他們才離開。
這地下室雖然屬於半地下室,頭頂上有一個小窗戶,雖然能夠看到一些光,但是因為窗戶朝北,所以光亮並不強。
房間裏陰暗又陰冷,再加上堆放的那些陳年雜物,所以環境實在是不好。
可這還不算是最可怕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有一陣冷氣在我脖子跟前吹風。
那種陰森森的感覺,就像是我昨天晚上麵對那個掐著我脖子的那雙手一樣。
聯想到那件事,我整個人都快嚇哭了。
盡管這樣,我還是不斷的念著南無阿彌陀佛……
現在我真恨不得自己能夠把整部經-文都背誦下來,萬一管用呢!
“嗬——”
這時候我似乎聽到了一聲冷笑聲傳來。
那聲音似近又似很遠,我隻能拚命的告訴自己,錯覺,一切都是錯覺。
然後又念了一遍:“團結,友愛,國富,民強。”
都是假的假的,這世界上沒有鬼神。
我拚命的朝自己洗-腦,試圖自己忽略那種感覺。
有句話說得好,無知者無懼,信則有,不信則無。
膽子大點,沒什麼好怕的。
如此反反複複的洗-腦了許久後,這顆急速跳動的心才慢慢平緩了下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這地下室更是比外邊黑的更快。
沒多久,便黑的看不清東西。
那最黑的地方,似乎有無數的眼睛看著我一樣。
我隻好閉上眼,拚命的在腦海裏麵描繪外麵的藍天白雲,幻想自己在外麵踏青旅行。
可沒一會,我便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似乎重新被人給扼製住。
一睜眼,看到的又是一片虛無。
我揮手,想要揮開禁錮我的手,可什麼都沒有摸到。
就在我快要不能呼吸的時候,這感覺又慢慢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