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城中心大廈,清冷的辦公室裏,窗簾被拉上了,燈光打在駱清河四周,眼底一片暗色,看不清神情。
旁邊,言宣抱著一份文件夾站在一旁,麵麵站了個看起來不過二十幾歲的男子,看著駱清河,緊張得手心冒汗。
仿佛是在等待什麼裁決。
最終,駱清河拿過桌上的筆,刷刷在文件上簽下名,筆觸蒼勁有力,言宣連忙上前接了過來,遞給了那年輕人。
年輕男子如釋重負,抱著文件夾腳步慌忙離開了,總感覺今天的駱爺比以往都要可怕!
年輕男子走後,言宣才把手裏的文件放在桌子上,“爺,這是那邊剛傳真過來的,都是駱知小姐這些年的資料...”
說著說著,他便說不下去了,實在是一言難進盡。
駱清河抬手翻開那份文件,這是委托國內權威的偵探社調查的,毫無疑問,這份文件的真實性不容置疑,可...文件的內容,看一眼便知道全是造假。
僅僅是翻到第二頁,他便合上了文件,瞳色微深,看不清情緒,旁邊的言宣,卻能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
“繼續查。”嗓音低沉帶著一絲微啞。
言宣微微歎氣,“是。”
那家偵探社經由國家權威認證,查出來的資料具有法律效力,絕對不會出錯,出錯的,隻能是在駱知小姐身上,這樣結果,駱爺怎麼可能不知道。
這不是不知道...是沒辦法以這樣的理由搪塞自己。
有人,在抹除駱知小姐這幾年的經曆,能夠改變一個人的行蹤資料諸如此類,此人來曆絕非一般...
莫不就是…駱初小姐的生父?
...
將近是傍晚,駱初回到了駱家後花園,將東西藏在駱花房裏掩蓋好,這才裝模作樣走出來,佯裝在花園賞花。
路過那株從前自己栽下的蘭花,拿過旁邊的小鋤刀給它鬆鬆土,動作隨意懶散,卻生出了幾分專業的美感。
許薇匆匆跑了過來,見她好好在這,鬆了口氣,又惱,怎麼到處亂跑!
真實讓人心煩的小屁孩!
“駱初,你下次不要再這樣亂跑了,我找了好久很累的,知道嗎?”語氣間帶著斥責與不耐煩。
駱初微挑眉,唇角微揚,“姐姐,你做事情都是這樣嗎?”
許薇一怔,什麼意思?
駱初淡淡地勾唇,“你不是領薪水來照顧我的嗎,怎麼跑去天台上喝咖啡去了?”
說著,她一臉無辜,微昂著下巴看著許薇,“姐姐做不了的話不如就走吧,我媽媽說,駱家從來不養廢物和飯桶的。”
這話一出,許薇臉色難看極致,廢物?飯桶?
她心裏被怒氣充斥,看著這張和駱知相似的麵容,更是氣得手癢,抬手就想用指甲刮花她的臉!
駱初見她抬起了手,像是要打自己的模樣,她眯了眯眸眼,眼底閃過一抹狠戾與不屑,這麼快就耐不住了,還以為她這些年是長進了...
就這?
駱初單手轉了轉小鋤刀的手柄,挑了個好角度,準備一鋤刀往許薇頭上砸去!
突然,遠處有人喊了一聲,“小肉球!”
望去,是一身破洞牛仔的駱家三少爺駱年。
許薇回過了神,訕訕放下手,自己剛才在做什麼...差點就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