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初一語驚人,歐顏腳步頓在原地,摔酒杯。
摔的還是駱清河的酒杯...
她默默走回了沙發坐下,心想,才活了二十幾年,還沒睡到人間絕色駱川,她不想提早投胎。
駱初一看她這反應,就知道她慫了,她執起酒瓶慢悠悠倒了一杯,暗紅的傾注在酒杯裏,醇香與空氣撞了個滿懷,聲音不慢不緊,“你有沒有見過駱川襯衫下的樣子?”
歐顏喉頭一緊,襯衫下的?
她腦海中不可控製地回想起駱川的模樣,似乎見著他的時候永遠都是穿著一襲正裝,無論是白襯衫還是黑襯衫都幹淨整潔,紐扣永遠是一絲不苟地係到領口最上端,講話時眸色清冷,膚色白皙...
尤其那兩片薄唇,色澤誘人,抿唇嚴肅時,矜貴又禁欲。
歐顏每次見到他,都在自己腦子裏把他剖析了個幾來回。
駱初一副把她吃透了的模樣,“你想要的我都有,你想不到的,我也有。”
她把酒杯緩緩遞過去,微挑眉,尾音輕佻,“喝杯酒壯壯膽?”
歐顏接了過來,半點沒有以前品酒時的優雅,直接一口飲盡,駱初微微惋惜,真是浪費了一杯好酒啊。
她不由吐槽了一句,“你現在看起來倒像是準備悲壯上路的。”
歐顏嗔怪地瞪了她一眼,“一言為定啊,等我把那杯子砸了,你明天...不,晚上,就得給我!”
“ok。”
歐顏下了樓,還欲蓋彌彰戴了口罩和帽子,仿佛待會打碎了酒杯,就準備逃亡似的。
畢竟,這蘭城裏,敢打碎駱清河酒杯的人,至今沒出現過。
歐顏剛下樓到大堂,駱初在窗戶邊就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從樓上包間下去,步子緩慢,後頭還跟著一個助理。
這頭的歐顏已經走到了駱清河的身後了,罪惡的魔爪蠢蠢欲動。
駱初勾了勾唇,歐顏...你倒是轉身看看後麵啊。
當歐顏伸出了身,還沒伸出十幾厘米遠,就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截了去,未等歐顏反應過來,那人徑直就把她從後頭拉走往樓上包間去了。
駱清河側過頭瞥了一眼,隻看見兩道背影,晃了晃酒杯,杯沿抵唇抿了一口,喉結滾動。
旁邊的保鏢麵色緊繃,目光落在駱清河手中的酒杯上,不由在心裏感歎了一句,爺喝杯檸檬水都能喝出莫吉托的範。
周圍有些騷動,一個倚靠在吧台的大波浪長發美女一步一步往駱清河的方向走去,在這樣燈紅酒綠的地方,這樣的清心寡欲的男子,還坐在輪椅上,麵色蒼白像是病弱的樣子...
捕獵了太多目標,眼前出現的這個看起來更加誘人。
她眼裏閃過一抹亮光,那是發現獵物的欣喜與誌在必得。
這一幕看得駱初額角直跳,她攥了攥拳頭,沒事穿得那麼招搖,不找個包間坐著,在大堂那招蜂引蝶嗎?
保鏢抿了抿唇,低聲問,“爺,不阻止嗎?”
駱清河眉目疏淡,音色清冷,“不用,等人出現了,你就可以走了。”
保鏢:“...是。”為什麼他有種老板在耍套路的錯覺。
駱清河垂眸瞥了一眼手裏的杯子,跟清水一般清淡無味。
歐顏說駱知今晚會在這裏出現,若不使些手段,她又怎麼可能會出來。
隨著濃烈的香水味,身材妖嬈的女子倚靠在距離駱清河僅有半人距離的地方,手微微輕放在吧台上,眸光漣漪,看向駱清河,“先生,能否借支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