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駱初真的端著了一碗青菜粥上來,搭了床桌,放在駱清河麵前,表情正經,“喝吧。”
駱清河抬了抬那隻因為打點滴打紮了針的右手,倒吸了一口涼氣,“疼。”
房外,本來準備送個小菜的言宣腳步頓在原地,陷入無限的自我質疑中,裏麵那個嬌氣地喊疼的人,是爺嗎?
不是吧?
還是他聽錯了?
言宣搖搖頭往回走,看來最近得去采采耳,以免日後還總是聽叉。
駱清河裝得實在是像,導致駱初還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太久沒紮針,手法生疏了,沒紮好,弄疼了他?
頓時有點愧疚了,以至於她忘了,右手疼,那不是還能用左手拿勺子喝粥嗎?
事實證明,陷入愛情的人,智商普遍下降。
“那你別動手了,先休息一會。”駱初心軟得一塌糊塗,一手拿勺子,一手端著碗,一小口一小口地喂到駱清河嘴邊,動作輕輕,小心翼翼。
駱清河心中“坦蕩”地享受著心上人的喂食。
今日天氣,當真是好。
窗外,暴雪連綿。
這場雪,實在是來得迅猛,韓亦提著藥箱,一邊在跺腳,冷啊冷,早知道就開車出來了,這駱家家大業大的,也不說派個人開車送一下自己,當真是小氣哎。
韓亦委屈,他的早知道哪怕真的早知道了也沒有用,因為,他沒有車。
過了十分鍾,一輛紅色跑車從遠處呼嘯而來,最後穩穩停在他麵前,娃娃臉男生順手拆了根棒棒糖塞進嘴裏,“韓法醫,上車吧,我們老大讓我來送你回去。”
韓亦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現毛病了,駱知那丫頭還能有這麼好心呢?
不過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有這麼好心,韓亦還是上了車,畢竟在這裏等再久,也等不來一輛滴滴,誰讓這裏是該死的富豪區,哪個人家沒個幾輛車的,哪裏需要打車?
進了車裏,就瞬間暖和了一些,娃娃臉男生一邊嚼著棒棒糖,一邊打量著韓亦,“韓法醫,你大學的時候,不會是被我們老大甩了的吧?”
韓亦被這突然的問話傻住,一時間有點摸不著頭腦,“怎麼這麼問?”
自己和駱知怎麼看,都不像是有過一腿的吧?
娃娃臉男生眨眨眼,“我很少見到老大對人這麼妥帖,還以為老大就是那個甩臉你的人,內疚呢,所以對你這麼好。”
“如果我們老大要不是因為愧疚對你這麼好,那韓法醫你就需要小心點咯。”
娃娃臉男生雖然猜的是錯的,但是話卻是沒錯的。
韓亦猶豫了一下,確實,駱知絕對不是這麼好心的人,“要不我還是下車吧,再等等看看有沒有車經過...”
麵對這個小丫頭,確實要有防備之心,因為他想起了大學時期被扔進校醫院的慘痛經曆。
娃娃臉男生連忙阻止,“別呀,韓法醫,我吧就是說說笑,你別動哈,我這就把你送回警局!”
韓亦嘴角抽了抽,字眼上是沒錯,可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不對勁?
一路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所以,你平常就是守在附近?”
“是啊,不然老大突然有什麼事之類的,沒人接應很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