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漸漸過去,駱初和林佑的研究的治療方案也在一步一步地完善,駱清河在安排下開始進行身體各項數據的檢查,每一次,駱初都陪同著他一起。
這邊駱清河還沒出來,駱初等在外頭,林佑拎著一袋包子和一瓶牛奶走來,“先吃點墊墊肚子。”
駱初靠在牆邊地打了個哈欠,搖搖頭,“不了,你自己吃吧。”
這一天下來,哪裏有什麼胃口。
林佑看著她一天天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差,微微歎氣,“你為他做這麼多,都不告訴他嗎,你就不擔心最後,什麼也得不到?”
林佑的感歎,像是在問駱初,也像是在問自己。
駱初聽他這麼一問,就知道他又在想他的白月光,想起這麼些年,林佑追著那女生在後頭跑的點點滴滴,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覺得累,就放棄吧。”
林佑和自己,到底是不一樣。
林佑一怔,眼底晦暗一片。
不一會,門開了,駱清河從裏麵出來,駱初反應最快,走過去蹲在他跟前,仰頭問他,“想吃點什麼?”
為了檢查,他沒有吃早餐,總該是餓了。
麵前的女孩專注地盯著自己,駱清河卻盯著她比之前還要削瘦了些的小臉,嗓音微啞,“瘦了。”
說著,他抵拳輕輕咳了兩聲,麵色有些蒼白。
駱初的心揪得疼,起身繞到他身後推著輪椅,“去吃東西。”
和林佑打過招呼,駱初帶著駱清河去了附近的一家餐廳,開了個包間吃飯。
看著駱初為自己忙上忙下,駱清河心底有一絲暖意彌漫在心口,“阿知,今日可還回家?”
她已經好幾日不曾回駱宅了。
駱初蹲在他身前輕輕搖頭,“這幾日有些忙,等過幾日...”
她話未說,卻怔怔地看著麵前的男人抬手撫上自己臉頰,動作輕柔,目光像是夾帶了這世間最深的柔情。
她喃聲,“哥哥...”
駱清河淡笑,“回頭我讓人每日燉湯,哥哥過來陪你喝。”
駱知搖頭,“一來一回太累了...”她不想駱清河為自己奔波。
駱知的手輕輕將駱清河身上的毯子拉了拉,對待有關駱清河的一切,她總是細心極了,力求事事親力親為。
窗外冷風襲卷而來,駱初起身要去關窗,駱清河卻皺著眉頭,臉色有些難看,額間也冒了些許的密汗。
駱初哪裏還顧及得上什麼窗戶,“怎麼,是腿又疼了嗎?”
她聲音擔憂,整個人看起來都慌亂極了,哪裏有平時那個運籌帷幄的駱知的半點模樣。
駱清河因為當年的事情,身體受到重創,腿雖沒徹底廢,卻常年骨疼難忍,下不了地,經常會像現在這樣,疼意上身,渾身冒著冷汗,連說話都沒力氣,靠藥物止疼...
從前,駱清河犯疼,都是將自己關在房間裏頭,吃了藥,忍多那半個多小時便也就過去了。
可此刻,最在乎的女孩就在自己麵前,看著她為自己如此緊張,本疼痛難忍的駱清河倏然笑了,“沒事,不疼的。”
他強壓著疼意,聲音帶著一絲輕顫,聽在駱初耳朵裏,卻像是刀子一樣,直捅她心窩子,疼得發冷,她手都發著顫,拉著駱清河放在毯子上的手,冰涼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