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一幕,謝言是全然看在了眼裏,看得出來,麵前的這個人,對家裏的弟弟妹妹,應當是十分的上心。
盡管昨晚管家還有駱淩已經和自己說過了一些有關麵前這位駱大少爺的事,讓自己不用太緊張,可說到底...該緊張的,還是會緊張的。
比如這會,他主動的伸出了手,語氣有些緊張與慌亂,“駱駱先生你好,我是駱淩...”
話說出口的那會,他自己都懵住了。
謝言耳根子一熱,連忙改正,“我是謝言...”
駱川嘴角微勾,其實這位謝言,他早就了解過了,隻是沒想到,真的見到了人,對方似乎有些憨...
這股子憨勁倒是和弟弟駱淩的二,如出一轍。
他唇角微微上揚,難怪能在一起,原來如此。
駱川伸出手,輕輕一握,“謝先生不必拘束,請坐。”
他大抵也知道在這外頭,是怎麼把自己傳成一個十分邪乎的人,令人如何的文風喪膽。
麵前的謝言,論樣貌才學,樣樣不熟駱淩,甚至是在性子上,也比駱淩看起來要穩重一些。
“謝先生名氣很大,駱某早已有耳聞。”
駱川並不是一個會揪著對方去打量去詢問一些問題的人,尤其是,這位謝言還是駱淩帶回來的,他自然要給駱淩該有的尊重與空間。
駱淩會將人帶回來,就代表,兩人是有進一步發展的打算,這位謝言,他早已通過不同的渠道了解過,和駱淩,倒是相配。
他自然不會多加阻撓。
駱家的人,過於多情。
以駱老爺子為例,在有妻子的情況下,卻始終對初戀忘卻不了,甚至是在對方嫁入林家後,還有人合謀陷害,硬生生將人領回駱家...
這才造成了駱清河的慘劇。
以駱家大爺為例子,到處留情,最後,無論是駱川,還是駱淩,又或者是駱知和駱年,都是最後的受害者。
上一輩人,再上一輩人的債,總是給下一輩人帶來無法彌補的傷害。
可或許就是因為上一輩人留下的慘劇,導致這一輩,無論是駱川,還是駱知,都格外的癡情。
駱知對駱清河十年如一日的執著與喜歡,駱川對歐顏的認定,以及現在,駱淩的選擇。
或許,都和那些慘劇脫不了影響,可就是在這樣的影響下,他們都格外的堅定選擇自己想要走的方向。
謝言並不知曉駱川心中的想法,總歸是有些忐忑,不同於昨日見到那駱清河和駱知,他很清楚,駱淩會聽駱川這個大哥的話,所以,他定然需要征得駱川的歡喜與同意。
隻是駱川的禮貌招待,倒是讓謝言意外的一愣。
駱知換了一身衣服從樓上下來,見到駱川時,招了招手,就準備往外頭去。
前一個駱年,後一個駱知,這一個兩個的,都不願意挪兩步去餐廳吃口飯,難道還能是最近廚師的廚藝下降了不成?
“知知,去吃飯。”駱川的話,不容置疑。
駱知剛要邁出大門口的腳步一頓,“大哥,我還有事。”
“這再大的事,還能讓你連吃兩口的時間都沒有?”
此時,駱清河已經收拾妥了,從樓上走下來,見到駱清河,駱知想說上兩句反駁自家大哥的話,都說不出口。
她默默走向了餐廳。
駱川微蹙的眉,這才舒展開。
駱清河走下來,見到謝言就坐在駱川對麵,看起來十分的拘謹,他想到了昨晚去駱知臥室拿枕頭遇見駱淩的事,緩緩開口,“別太為難人。”
駱川倒是驚訝,駱清河還會管除了駱知以外的人的事呢?
駱清河想得倒是簡單,駱淩這麼喜歡這個謝言,還大半夜偷偷跑到人家的房間去,若是讓駱川給嚇跑了,豈不是兩空?
既然駱淩這麼喜歡,自己若是能說上兩句,便也就說上兩句。
畢竟小阿知看起來,對這個謝言十分有好感。
這但凡有點好感,都需得有主才是。
駱清河這才追著駱知往餐廳的方向快步走去,小阿知醒來偷偷的跑,還穿走自己今日要穿的外套...需得去算算帳才是。
連駱清河都開口為謝言河和駱淩說上句話了,駱川對這個謝言,倒真是帶了幾分欣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