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還在調查中,現在針對季氏的調查也在進行中,眼看著就等查到幾個研究地點就要展開抓捕行動,林佑要是現在跑去,會把一切打亂,到時候要是季氏那邊起了警惕,跑路了,一切就前功盡棄了。
而且...季子慕再怎麼樣,也不應該會對徐老下手,無論如何,徐老也是他的老師。
如果,真是是季子慕...她一定會親手將季子慕逮捕到案。
這時,手術室的燈滅了,門開,韓亦走了出現,步履艱難,他扶著牆壁,拉下了口罩,臉色難看,“抱歉...”
他狠狠的一拳砸向牆壁,眼眶通紅。
上了年紀的人,最是怕磕碰摔倒...
徐老一輩子都獻給了研究院,科研事業,如今,就是在最後一刻,都堅守在實驗室裏。
駱知眼眶通紅,埋在臂彎裏麵,無聲的哭了,淚水沾濕了半邊袖子。
很快,歐顏和歐阮等人也趕來了。
烏雲密布,蘭城的這場暴風雨持續了一整晚...
駱清河到醫院時,走廊隻有駱知一個人,形影孤單。
他放輕了腳步,坐到駱知身邊,抬手輕輕攬過駱知的腦袋埋在自己肩膀處,“抱歉,我來晚了。”
駱知哽咽,心又酸又疼,“我...我還說,等這件事過去後,要經常去看他...”
“我還說,要帶他去度假,去玩...”
“給他當助手,陪他去蘭大開座談會...”
“陪他去參加會議,他最喜歡和朋友炫耀他的得意門生...”
往日種種,頭發花白的老頭,刀子嘴豆腐心的模樣,依舊曆曆在目。
穿著白大褂戴著護目鏡站在實驗室裏,帶著幾個學生做研究時一絲不苟的樣子,仿佛還在昨天。
可轉眼,什麼都沒了,什麼都消失了。
駱清河輕輕的拍了拍駱知後背,安慰著,“他會知道的。”
駱知哭著哭著,哭得累了,意識消散,在駱清河肩膀處昏睡了過去...
駱清河微微歎氣,緊緊的抱住了駱知,“你這麼難受,讓徐老知道了,他老人家會更難受。”
...
事情過去半月,半月裏,前去歐家的人一天比一天多。
韓亦等人去到實驗室整理徐老生前的一些物品,心情沉重。
“這是...”韓亦拿起一份被收在櫃子裏的文件和一串鑰匙。
歐阮走過去看,微微一愣,“原來爺爺的研究已經完成了...”
韓亦一怔,“你是說,這是老師針對駱知的情況做的那份研究報告?”
歐阮點頭,“爺爺和林佑幾年前就在做這份研究,針對國外的一些治療腦死亡的病例...隻是我沒想到原來治療的方案早就定下來了,就連儀器也已經...”
他抓著那串鑰匙,薄唇緊抿。
韓亦重重的的拍了拍歐阮肩膀,“這是老師最後一項醫療研究,如果能夠成功,我想,他也會欣慰。”
歐阮卻搖頭,“爺爺沒有第一時間說出來,一定是因為這個治療方案還有儀器還沒有落實下來,風險一定很大。”
韓亦:“任何治療都是有風險的。”
歐阮:“可是...”
韓亦:“交給我,我會找個時間和駱知聊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