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珠氣得不打一出來,她站到季暮舒的前麵,搶去了季暮舒觀景的視線,氣洶洶地說道:“你繼續啊,別停啊1
不過晗珠想了想他剛才說的話,她又接著補充道:“你的意思是,這鎮南王王府是皇上想要除了?所以你就直接把這些事情跟那王妃攤牌了?”
季暮舒悄然一笑,薄唇如早梅,在一片雪白中襯得人更加誘人。
季暮舒折了一朵早梅,輕輕地插在晗珠的耳後,附身湊在晗珠的耳朵邊說:“珠珠真的特別特別地……”
“聰慧。”
這兩個字仿若一個古鍾似的,不停地在她耳朵裏回旋蕩漾。
誇人聰明就直說嘛,這搞得……
“你這誇人就大些聲誇嘛,悄咪咪地誇算什麼誇。”晗珠覺得耳朵上的梅花有點癢,便取了下來,捏在手心裏。
季暮舒的臉頰微紅,他看著晗珠的動作,突然覺得今天自己這是犯了什麼邪,竟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季暮舒握拳咳了兩聲,接著道:“搬出陛下是威,但是對人待事,總得恩威並施。所以我答應給鎮南王王妃在江南一處別院,還有良田百畝。留在這裏,隻有聖旨一封,死路一條,去江南,相當於回到了鎮南王他們的老窩,還有這麼多的好處,所以路該怎麼選,鎮南王王妃可不傻。”
但是晗珠猛得一抬頭,她驚恐地看著季暮舒:“你哪兒來的別院和良田百畝?”
她可不記得季暮舒有啥小金庫礙…
季暮舒接著道:“所以我不會讓她到江南的。”
晗珠:“???”
此刻,他們已經走進了鎮南王王府的深院內,這裏是鎮南王以前用來晨起鍛煉的地方,一大塊場地,空曠無人,四周擺滿了各種兵器,能夠讓人一進來便能感受到一股嗜血的殺氣。
晗珠看著此時冷臉的季暮舒,她突然想到一個不太好的結果……
“季暮舒,你長膽子了?想殺人越貨啊?”
季暮舒提起唇角,他仿佛與後麵的兵器融為了一體:“不是啊,就是剛剛學會的一招——”
“借刀殺人。”
晗珠感覺他在念最後四個字的時候,是一字一頓的,背後充滿血腥和煞氣的武器將眼前的這個男人襯托得更為陰森起來。
晗珠喃喃地念到——“借刀殺人。”
“剛剛學會,什麼意思?”晗珠突然慌覺自己漏了一點。
“不就是你的好父皇教的嗎?”
季暮舒拿起了武器架上的一把小小匕首,順手挽了一個刀花。
晗珠沒注意到他的動作,她還在想,她父皇又教了他什麼?
是景德帝借工部這把刀,把鎮南王的殘肢末流從京城割除。
怪不得景德帝對外宣稱,這處地址是季暮舒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