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晚迷蒙中醒過來,身上沒有一處不酸痛,她下意識動了動手臂,發現似乎自己整個人都被被什麼東西壓著,動彈不得。
待眼前迷蒙散去,她看清了壓在自己身上的,原來是個男人。
高挺的鼻梁,如峰的眉,無疑這是一個好看的男人。
她晃了晃頭,努力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情。
在撞破未婚夫與妹妹的奸情後,她生平第一次去了酒吧買醉。
再然後,進錯了房間睡了這個男人……
男人的眼皮動了動,似乎是要醒了,秦晚晚趕緊裝睡,呼吸卻有些紊亂。
“別裝睡了。”男子聲音有些嘶啞,這個女人麵容姣好,味道香甜,給他的體驗也不錯。
秦晚晚猛地睜開眼,卻跌進他那雙幽深的眸子裏,一時怔住了。
“看夠了麼?”男人皺著眉,十分不耐。
“啊,沒……我是說我沒在看你。”
“開價吧。”
男人的話讓秦晚晚有些錯愕,一時沒有答話。
“我說開價吧,你昨晚服務不錯。”
服務不錯?還開價吧?她被人當成小姐?
“開你妹的價。”說著她一腳把男人踢下床,迅速穿上他的衣服摔門而出。
臨出門時,她又掉頭走了回來,從錢包裏摸出一疊錢扔在了床上。
賀牧廷還是第一次被女人這樣對待,往日都是女人前仆後繼來巴結他,而這個女人踢他也就算了,竟然還拿錢砸他?
“有意思。”他摸了摸鼻尖,冷冽的臉上掛上了一道莫名的笑容。
秦晚晚回到家剛換好衣服,就被聞訊而來的母親喝問。
“你還知道回來啊?水池裏碗泡了一晚上都沒人洗,你快去洗了。”
這就是她的親生母親,在她徹夜不歸後,不僅沒有一句關心的話,還叫她洗碗。
也許某天她不見了,她母親也隻會惋惜沒有做家務的人吧。
沙發上看報紙的父親,淡淡瞥了她一眼,眸子裏閃過厭煩。
秦晚晚的心一下就涼了個透,臉上慢慢也失去了血色。
“還愣著幹什麼?快去!洗完碗把衣服也洗了。”母親程素英的聲音又響起來。
秦晚晚這回一句話沒說,拎起自己的包轉身就出了門去,完全沒理會身後母親的謾罵。
浮光大廈門口。
秦晚晚剛下了出租車,就看到公司門口你儂我儂的隋遠和秦宓宓。
她一時有些恍惚,如今都不避諱人了麼?還是自己太傻,之前沒有發現?
隋遠看見了秦晚晚,她身上永遠是深色職業裝,頭上很幹練地紮了個馬尾。
他朝秦晚晚走了過來。
“晚晚,昨晚的事,我們談談。”
“我想沒什麼必要吧。”秦晚晚冷笑。
說完轉身就走,絲毫不給隋遠說話的機會。
這時一道女聲身後傳來,“姐姐,我聽媽媽說你昨天一夜未歸,不會是做了對不起隋遠哥的事,不敢麵對他吧?”
秦晚晚回頭,看著驚訝的隋遠和一臉得意的秦宓宓,有些好笑。
“難不成,在你們眼裏,是人就和你們一樣賤麼?”說完頭也不回地進了公司。
其實秦晚晚的身材不錯,隻是著裝和性子都太沉悶了,隋遠看著秦晚晚的背影出了神。
見隋遠這模樣,秦宓宓不禁有些著急。
“遠哥哥,你是不是還愛著姐姐?昨晚說的話都是騙我的。”說著撅起嘴,有意地挨近隋遠。
聞著秦宓宓身上的香味,隋遠一時心猿意馬起來,一手摟住她的腰。秦宓宓腰肢細軟,在床上的模樣更讓人血脈噴張,哪是秦晚晚那種悶葫蘆性子可比的?
“我哪是還愛她?我隻愛你一個,隻不過剛剛在想晚上簽單的事。”
“簽單?那你看著姐姐出神?”
“那自然是簽單的關鍵,在她身上。”隋遠看著秦晚晚離去的背影,臉上浮現一絲不明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