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晚看向走過來的男人,十分不解自己怎麼過了一天還能在這樣的場麵看到他。
“你......你怎麼會......”
她明明記得,昨天隋遠把自己送給了錢總,怎麼醒來還是跟這個男人在一起。
“你想問,我怎麼在這?”
秦晚晚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很簡單,我救了你。”
是這樣麼?昨晚她都絕望了,以為自己鐵定要失身給錢總了,沒想到竟被他救了麼?一時心頭有些複雜,不知道為什麼,失身給眼前這個人,自己心裏卻並不怎麼排斥。
“好了,既然醒了,就起來吧。別裝鵪鶉了,我們之間什麼沒看過?”
說著解開浴巾,大方地開始穿衣服,男人的線條堪稱完美,看的秦晚晚一臉羞窘。但她仍舊沒有動,直到聽到了男人出門的聲音,她才開始淅淅索索地起身去浴室洗澡。
不久,門外響起女傭的聲音,“小姐,少爺給您準備了衣服,給您放在床頭了。”
居然還準備了衣服,想起自己那撕成一堆的衣服確實沒法穿,不由在心裏又感激了一下那個男人。
秦晚晚換好衣服,走到門外才開始打量這棟房子。目測這應該是一棟別墅,客廳頂上綴著碩大的水晶燈,裝修也極盡豪奢,靠牆的一側還有一個十米高的博古架,上麵放滿了古玩。
想想自己之前也是好笑,竟把人家當做“少爺”,哪知人家是貨真價實的少爺。
賀牧廷正坐在沙發上,刷著財經新聞,一抬頭就看見秦晚晚極其詭異的下樓姿勢,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耳尖微紅,徑直朝秦晚晚走去。
秦晚晚還沒來得及反應,雙腳已經離地,她用雙手抵著賀牧廷的胸口,臉色有些驚慌。心髒“嘭嘭嘭”地亂跳,從樓梯到餐廳隻短短的幾十米,秦晚晚覺得她的心髒都要跳停了。
終於到達餐廳,賀牧廷把她放下來,心跳才恢複正常,秦晚晚如坐針氈,額頭甚至還冒出了薄汗。
“那個......先生......”秦晚晚囁嚅的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賀牧廷,我的名字。”
唔?名字?秦晚晚好像並不是想問他的名字,一時有些尷尬。
這時,女傭端著小米粥過來了,賀牧廷示意女傭把粥放到秦晚晚麵前。
“你昨晚喝了不少酒,先喝點粥養養胃吧。”男人語氣雲淡風輕。
這麼周到?自己算起來也隻和他見過兩麵,且兩次都沒什麼好印象。他居然考慮得這麼細致,是對每個女人都這麼好麼?還是......秦晚晚突然惆悵起來。
頗為忐忑地吃完早餐,也沒見對麵男人提出什麼要求,秦晚晚準備向賀牧廷辭行。
“賀先生,那我就不打擾您了,我先走了。”
“怎麼?救命之恩沒還就想走?”賀牧廷眉毛一挑,心裏有些薄怒。
這男人真是陰晴不定,上一秒還風輕雲淡,下一秒就黑雲壓城,秦晚晚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救命之恩,來日定當竭力報答,隻要我能做到的,您盡管提。”
“來日?”賀牧廷看著秦晚晚,嘴角揚起一個詭異的弧度。
秦晚晚內心十分恐慌,生怕賀牧廷提出些奇怪的要求,緊張地額頭出了一層薄汗。
“那就來日吧。”
秦晚晚舒了一大口氣,向賀牧廷鞠了一躬,轉身離開了。
賀牧廷看著秦晚晚的背影,在心裏道了一句,來日方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