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的聲音自然也驚動了裏麵兩人,看到站在門口的秦晚晚,那兩人一怔。秦宓宓最先反應過來,朝著秦晚晚衝了過來。
“秦晚晚!”秦宓宓聲音尖利,眼神卻有一絲慌張,“你來這裏幹什麼?”
這麼恬不知恥地住進她的房子,還有臉來質問她?
“我才要問你們,在我的房子裏幹什麼?”秦晚晚麵色冷漠,眼神裏都是譏諷。
秦宓宓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叫起來,“什麼你的房子,這是我和隋......遠哥哥的房子。”
“嗬,”秦晚晚冷笑,“鳩占鵲巢還這麼理直氣壯,不要臉也有點限度吧,房本上寫的誰的名字,你心裏沒數麼?”
秦宓宓當然知道房本上是秦晚晚的名字,這房子本來就是她和隋遠一起買的新房,但是知道又怎麼樣!難道房子不要了,這絕不可能。
隋遠也看到了秦晚晚,高興地喊著:“晚晚,你終於來看我了,我就知道你心裏還有我。”
聽著這聲音,秦晚晚一陣惡心,他聲音有些陰森,偏還要裝出深情的樣子,真是讓人起雞皮疙瘩。
“你果然不懷好意,想來勾引隋遠,你這個賤人,你以為我懷孕了你就有機會了麼?”
秦宓宓的聲音似乎更尖利了,看向秦晚晚的眼神像淬了毒,但顯然秦晚晚連眼神都懶得給她一個,她就轉向隋遠。
“隋遠,你心裏還惦記著這個賤人是不是?你的手腳是怎麼斷的你都忘了?你不能動的時候,是我在照顧你,不是這個賤人!你這麼惦記這個賤人,把我和孩子放在哪裏?”
說著一腳踢翻了隋遠的輪椅,隋遠就被輪椅壓在了地上,秦宓宓卻哈哈大笑起來,“姐姐,你看他現在就是個廢物,你還要麼?”
她陰狠地看著秦晚晚,“即便你要,我也不會給你,我絕對不讓你們得逞。”
旁邊的鄰居被吵鬧聲吸引過來,就看到秦宓宓踹隋遠那一幕,心裏紛紛感歎娶妻真是第二次投胎,沒娶好就要遭罪,這個大肚婆可真是心狠啊。
“夠了,”秦晚晚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再敢叫一聲賤人試試?誰能比你更賤?”
秦宓宓立即收了聲,此刻的秦晚晚眼神太過可怕,讓她遍體生寒。
“你背著我跟你未來姐夫鬼混的時候不賤麼?你搶我婚禮不賤麼?你住在我出錢買的房子裏不賤麼?”
她深深呼出一口氣,“兩個星期之內,帶上你們的東西滾出這個房子,否則,”她冷笑一聲,“就等這法院的傳票吧。”
原來不讓自己憋屈這麼容易麼?隻要強勢一點,就能讓人不敢說話。
眼前這兩人不就被她從未有過的強硬嚇到了麼?
秦宓宓看著自己的姐姐,一瞬間有些不敢認,這還是那個逆來順受,性格懦弱的秦晚晚麼?
有一刻她都懷疑秦晚晚是不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
不甘心這樣被壓製的秦宓宓脫口而出,“你這個......”
不過秦晚晚淬冰的眼神掃過來,她就消音了。
“晚晚,她就是個瘋女人,別理她。”隋遠有些討好地開口,“你要是願意回來,這個房子還是我們......”
“你也閉嘴!”秦晚晚看向隋遠,眼神滿是厭惡,“我的話你沒聽明白麼?是你們,都給我滾。”
隋遠這個樣子是可憐,但他之前做的事情更可恨,在公司那次還想要毀了她,她怎麼可能會同情他?
“你們最好盡快搬離,否則......”秦晚晚冷哼一聲,威脅意味急濃。
秦晚晚說完就挺直脊背往外走,她一刻也不想和這兩個傷她至深的人待在一個屋簷下。
門外的鄰居看秦晚晚走了,就議論起來。
“連自己的姐夫都搶,也真是喪心病狂了。”
秦宓宓在秦晚晚走後就像解除了封印,瞬間囂張起來,“明明是那個賤人趁我大肚子要勾引我老公,你們瞎了麼?”
眾人對她這種顛倒黑白的說辭很無語,紛紛關起房門不再理她。
秦晚晚走出樓梯,就感覺到自己臉上濕漉漉的,原來不知不覺她還是哭了。
真是沒出息呢,她在心裏想。希望那兩人識趣盡快搬走,不然真要對薄公堂還要再見到他們,秦晚晚眉頭緊皺。
一邊想事情,一邊走著,後麵卻有一輛車跟著她朝她狂按喇叭,她生氣地回過頭想看是哪個登徒子,卻看見賀牧廷在車上朝她溫柔地笑著。
“賀夫人怎麼出來一趟,都不認人了?”他裝作很苦惱的樣子撓撓頭。
她剛剛在想什麼來著?都不重要了,因為賀牧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