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希珞看著這些摘抄出來的,被太傅們加以肯定的策論,琢磨著要是自己的話會怎麼寫,林芝芝並不藏私,這裏麵還有好幾道她的押題。隻能從這部分著手了。
第一道押的便是青崗水患這個時政熱點。
“青崗年年水患,覆傾良田,傷民財物,和解?”
趙希珞輕聲念出,細細看了林芝芝寫的策論,中規中矩的建議加築堤壩和安撫災民進行災後重建。
循規蹈矩,但也不突出。要拿個好成績必須另辟蹊徑。
青崗郡為何年年水患呢?
看她母皇也不像是昏聵到被貪官汙吏蒙蔽的人啊?
難道真是人力所不能為?
青崗水患年年熱點,卻從未考過,趙希珞又預感,今年出這題的概率很大。
九公主府有不少孤本藏書,書房整整擺了足足六大書架的書籍,原主為了裝點門麵也是下了血本。
趙希珞找出好幾本治水領袖的著書,總結密密麻麻寫了好幾張紙。
內院有手段,消息靈通的知道九皇女在準備歲考,無暇分心,而耳目閉塞不知內情的,或者著說,根本不信九皇女會用功讀書的人,卻覺得趙希珞天天跟那個馬奴在書房廝混了。
就比如眼前這位雲深侍君,這又不是殿下第一次在聖賢之地胡作非為了。
雲深侍君生的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眼角眉梢都是風情。
出身沒法子改變,前程卻能靠自己掙。殿下不來看他,他卻不能置之不理,必須要主動出擊。
雲深等了好幾天,終於探聽到每日卯時,那馬奴都會去喂馬,不在殿下跟前。
這是個好機會!
他好不容易得來這一切,絕對不能輕易讓它失去。
雲深打開櫃子,拿出上次與趙希珞在書房裏廝混時,穿的那身白衣。
雪滿千山流雲散,這衣服還是趙希珞在千金坊給他定的。不知道是不是雲深的錯覺,總感覺這衣服拿出來時比他其它的衣服皺一點,沒那麼平整。
他看到這衣服,腦海中就浮起當日耳鬢廝磨的場景。
趙希珞嫣紅的嘴唇,濕潤炙熱的含住他的唇瓣,吮吸舔吻,唇舌濕潤,糾纏的磨蹭著,交纏翻滾不知羞恥。
恨不得把他揉為一體,他無法思考,無法動彈,就浸沒在這激烈澎湃裏。
那感覺那麼激烈,那麼鮮活,令人頭皮發麻,心跳失速,想到這雲深,臉色驀的染上緋霞,喉嚨發幹。
他甩甩頭,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換上那身滿載著二人回憶的衣裳,心潮澎湃得難以平靜。
趙希珞哪裏知道自己又被惦記上了。
她寫字寫了一天,掌心發麻,硯池裏的墨也快沒了,正準備磨墨,就聽到敲門聲。
嗓音清冽,如泉水浸瓷,“奴雲深,給殿下送參榮湯。”
趙希珞並沒有意識過來,隻以為是梅影叫廚房燉的湯藥:“進來”
“吱呀”一聲門開了,如畫臉上,一雙眼睛柔若春水,正含情脈脈的看著她。
!!!
趙希珞頭疼的扶額,我真的不是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