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蘺和葉芷兩人之間相處許久,但葉芷之前性格難測,江蘺也不是很了解她的心思,而現在,隻是去看葉芷的那雙眸子,就像是心有靈犀一般,江蘺竟也能看出葉芷心中想的是什麼。
聽聞疏影已經離開之後,葉芷一個人坐在那個小溪邊兒,望著裏麵的螢石,不知在想些什麼。
江蘺上前,也走到葉芷身邊坐下,道,“你在想什麼?”
葉芷的回答倒也是幹脆,“我在想我師父。”
江蘺看了看葉芷一眼,想說什麼,但是還未等他開口,葉芷便又主動去開口了,“你知道我師父去做什麼事情了麼?”
江蘺輕輕搖了搖頭,葉芷忽而淺淡的一笑,“也是,他那樣的一個人,要做的事情又怎麼肯讓別人知道?”
看著葉芷若有所思的表情,江蘺又將到了口中的話咽了下去,他並不擅於說謊,說的越多錯得越多,到了最後,可能一句完整的話都要從他口中變得支離破碎。
……
江蘺和葉芷兩人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時間。
一切都是平淡的,什麼事情都沒有,剛開始的時候葉芷還對江蘺有些生疏,但是後來也慢慢的熟悉了。
江蘺之前過了一段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現在事情歸於平淡,看著葉芷的臉龐回憶之前,的確是別有一般滋味在心頭。
這日,江蘺出了山崖,準備去冰室拿疏影留下的血液的時候,突然發現了不對。
現在的鬼穀之中實在是**靜了,安靜的幾乎像是沒有人存在過一樣。
鬼穀雖然弟子不多,但是每天這個時候,也會見到幾個正在打掃大殿的弟子,但是今日,一眼望去,卻什麼都沒有。
江蘺瞬間警覺了起來,朝著周圍看了看,準備進入大殿的身子突然轉了過來。
就在此時,一個溫潤的聲音傳了過來,“不愧是花幸教的暗主,年紀不大,警惕性倒也不錯。”
這個聲音有些熟悉,江蘺已經知道在自己身後的那個人是什麼人,轉身,也正好看到一個身穿白色輕紗衣的男子站在距離自己數十步之外,正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
“易瀟?”不曾想在這裏能見到他,江蘺目光中有些驚詫,之後又警覺了起來,“你怎麼會在這裏?”
易瀟身邊站了一男一女兩個人,這兩個人像是木偶一般,兩人都帶著蒙著麵紗的鬥笠,看不清楚容貌,但看他們身上的氣場,便知他們武功絕非凡人!
因為江蘺幾乎不離身鞭子被葉芷拿去玩了,此刻沒有武器的江蘺對上易瀟和他聖身後的兩個高手,若是易瀟狠下心,江蘺恐怕是凶多吉少。
易瀟此刻似乎還沒有要為難江蘺的意思,他想了想,之後很認真的回答了江蘺的問題,“這鬼穀也是我之前生活的地方,雖然我現在已經不再是鬼穀弟子,回來看看故鄉倒也應當是可以的吧?”
江蘺冷冷的看著易瀟,沒有說話。
易瀟也同樣看著江蘺,臉上笑意盈盈,看樣子格外無害,沒有半分敵意,但現在的江蘺已經不是之前的江蘺,透過易瀟帶笑的麵容,他也知曉易瀟此時說話絕非是玩笑。
兩人之間籠罩著一層殺氣。
對峙了一會兒,江蘺眼睛直直的盯著易瀟,“你將這裏的人都怎麼樣了?”
易瀟淺淺的笑了下,如玉一般的麵容像極了富貴公子,但他說話時帶著的那種感覺,卻和他的麵容相差甚遠,“這些人怎麼說都是我之前的師弟,我自然不會將他們如何,你放心便是。”
江蘺咬緊了牙,抬眸問道,“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易瀟再次一笑,“我隻是要從這裏帶走一個人,不想和你動手,僅此而已。”
聽聞易瀟說要從這裏帶走一個人,江蘺立即就反應了過來,“休想!”
易瀟臉上的笑容不減,“我連要帶走什麼人都沒有說,你怎麼拒絕的這麼幹脆?”
江蘺麵上表情冰冷,看著易瀟不發一言。
易瀟像是沒有看到江蘺陰沉的臉色,依舊在笑,“我今日要帶走的那個人,是葉國說是已經病逝的皇後娘娘!”
江蘺看著易瀟,“葉國的皇後娘娘早就死了!皇榜也早已昭告天下,你這話說的晚了些!”
“是麼?”易瀟手上戴了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戒指,隻見他垂下眸子,輕輕的摩挲著手上的那個戒指,“既然葉國的皇後娘娘已死,你現在又效忠於什麼人?”
江蘺冷冷一笑,“我效忠的是誰要和你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