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越人聞香吃下了第三顆丹藥的時候,女子被她的師父叫了出去。
似乎是猜測到了他的迷茫一般,他冷冷的打量著女子,隨即表情軟化下來,歎了聲氣道:“心軟了?”
女子心下有些別扭,但還是仔細想了想才回答:“也算不上心軟,隻是有些迷茫。師父,我們所做的一切,是對的嗎?”
“你的心思向來不少,又很有自己的主見,所以在教你修煉的時候,我都盡量的不過多的束縛你。”男子摸摸女子的頭,歎氣道:“你是我最疼愛的徒弟,也是最看好的一個,所以有些事,我可以瞞著別人,也不想瞞著你。”
“人生說短也短,說長也長,以前是沒有這個可能,所以人會壓抑住本性。但如今,機會就在眼前,若不爭取,豈不負了大好時光?”
“師父不願做孤家寡人,所以即便最後成功了,也想帶著你們幾個師兄弟一起,也算是我這個做師父的給你們的福利。”男子臉上露出慈愛的笑,隨即又冷下表情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不是師父狠心,隻是成功的路上從來都是白骨累累。就如你之前你外出曆練,搶奪資源,總也會有不長眼的人惹到你的頭上,難道你會就此退去不成?”
“不會。”女子說的斬釘截鐵,看是卻總覺得這個比方其實是有些問題的。
但她不敢說出口。
“所以,師父有件事要讓你去做。”男子終於說出了最終的目的。
“師父,您說。”女子愣了愣,隨即也釋然了。
“去跟在那桑紅衣的身邊,去探聽到關於越人歌的消息。”男子提出了自己的目的。
女子十分不解,道:“師父,那越人歌已經被天外的巨人抓走了,就算桑紅衣實力再高強,她還能有什麼辦法不成?”
男子卻冷哼了一聲,道:“你也太小看了那桑紅衣的本事。我雖不知她修為強大到何種狀態,但是你難道真的相信,她會連自己徒弟的生死都保不住?若是如此,她如何當得這三十三天的希望?”
“她難道已經強到能與天外的強者比肩的程度?”女子有些驚訝。
“即便不如,也差不了多少。”男子很肯定的道:“你去跟在她身邊,幫她的忙,其他的不要多做,也不用時常聯係我,隻有探聽到越人歌的消息時再傳音於我。”男子說完臉色有些難看,隨即道:“天道竟然出現了?”
“天道?”女子一驚,隨即道:“那天外巨人出現時,天道並未出現,因此近來三十三天對天道的流言愈演愈烈,且大多都是些不好的猜測……”
“他受了傷,險些沒傷及道根,便是穩住天地規則就用了他十分力氣,根本沒有辦法出麵與那天外強者周旋,否則若是出了問題,不用那天外強者動手,天地規則自行崩潰,三十三天的所有人都難逃一死。所以,這些人倒是冤枉了他。”男子似乎對於天道的事情有著幾分了解,隨即又道:“看來,天地規則暫時被穩住了,隻是,三十三天如今已經殘破到如此地步,那些各大宗門勢力卻還以為這是小打小鬧?他們根本不明白,天外巨人不過是個卒子而已,真正覬覦三十三天的,是星域裏那些大人物。”
“那桑紅衣即便能嚇跑天外巨人,卻如何能與星域之中通天徹地的強者一戰?怕是還未出手,就被湮滅於宇宙之中了。”男子冷笑,也不知是對三十三天無知的修士的冷笑,還是對桑紅衣這個所謂三十三天的救星的冷笑。
“那師父,我們……”女子好似有些擔憂。
“無需憂慮,師父早已經為你們打算好了以前的路。你們可曾聽過南疆照月宗?”男子提起這個宗門時,竟會心生向往。
“南疆照月宗?”女子一愣,隨即道:“徒兒記得,師父曾與我們提過,離三十三天最近的星域乃是一個下等星域,而這下等星域依附於一個中等星域,那中等星域之中有四大勢力,西域佛宗、南疆照月宗、北海龍王廟、東都錦衣城。”
“不錯。”男子點頭:“在很久以前,我們便與南疆照月宗取得了聯係。”
“這怎麼可能?我們如何能瞞過天道的眼睛和星域中的絕強實力取得聯係?”女子頓覺不可思議。
“你們不知道,當初西域佛宗與南疆照月宗都曾經派人降臨過三十三天,那時,三十三天剛被其他小世界的戰爭波及,遭受重創,強者死了太多太多,而那時,永羨還沒有用自己有限的力量布下這道屏障,而西域佛宗與南疆照月宗的強者便是在此時來到了三十三天。”
“當時,天道也遭到重創,隻能默默療傷,而星域中的強者若想隱藏修為何其容易?那時,我們千機山便與南疆照月宗有了一些關聯。”男子說著,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隻是這笑容看起來有些陰沉,與之前那張永遠冷靜笑眯眯的臉有著完全不同卻又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師父……”雲千影心中不知為何總有種不舒服的感覺,而站在她麵前的男人,分明還是那個從前最為慈愛的師父,卻讓她有了種距離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