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這樣的性子,外柔內剛,看似柔柔弱弱的,說話也細聲細氣,可她若真打定了主意,先生實則是拿她一丁點辦法都沒有的……
現如今,先生的種種表現,難道不就說明了一切?那樣高傲的一個人,在三小姐麵前又是怎樣的繞指柔?
多少的算計,多深的城府,在她麵前卻是一張白紙一樣簡單,甚至,連個心眼都甚少與三小姐玩過。
顧恒總是有一種預感,他們家先生,這輩子大約是真的要栽在三小姐手中了。
到公司的時候,傅竟行想起一事,又交代顧恒:“警局那邊,這次欠了一個人情,顧恒你記下來,想法子還了。”
他不喜歡被人拿捏著,欠了人情,想辦法還了就是,他是不願將來被人借此牽著鼻子走。
顧恒笑道:“您放心吧,這些瑣事我和周山一定給您處理的妥妥當當。”
其實這樣的事,從前傅竟行大約是問都不會問一下的,可如今牽扯到了聶三小姐,他大約是吃飯喝水這樣的小事都要一一上心的,自然要過問。
“隻是……聽李局的畫外音兒,好像也有人在私底下活動這件事,而且,使得勁兒並不比我們少……”
顧恒說到這些的時候,腦子裏不期然的劃過一個人的名字,那間酒吧的老板,陳潮生……
可他,其實很少待在宛城,和聶家,也是從無交集,憑什麼幫聶三小姐?
傅竟行臉色倏然沉了下來:“盯著點陳潮生。”
他和顧恒想的一樣,這個男人,出身極差極低,卻憑著一股子狠勁兒和重情重義,愣是走到了今日這般地步,傅竟行雖然不齒他的一些行為,實則卻也佩服他一步一步走到今日的那股子拚勁兒。
但他們兩人,道不同不相為謀,當日又有過齷齪,把酒言歡大約這輩子是沒可能了。
“是,您放心,我會安排妥當的人盯著他的。”
“傅城這段時間在國外怎麼樣?”
顧恒皺了眉:“城哥說,追蹤線索到敘利亞,就中斷了……您也知道,這段時間中東那邊戰亂不斷,說不定,人早就死了……”
“不管怎樣,也要繼續查下去,這事一日沒有一個明確的結果,一日就不算了斷。”
“嗯,城哥也是這樣說的,他過幾日大約就會回來,到時候讓城哥再與您細說。”
“江露雲這段時間在做什麼?”
掌珠剛剛回來,聶嫣蓉不知所蹤,宛城唯有個江露雲,他可不希望江露雲再惹出什麼幺蛾子讓掌珠不開心。
“一直在橫店拍戲,近期是回不來的。”
“嗯,別讓她興風作浪,你們都注意點,有事第一時間就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