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潮生看著她熟睡時乖巧的模樣,忍不住又親了揉了一番,看來以後能製止她小腦瓜胡思亂想的‘好’辦法,他已經找到了。
聶明蓉被他又親又揉弄的睡的很不安生,不由得蹙著眉在他懷裏翻身蹭了蹭,這下意識的動作,又把他的火給惹了出來……
隻是,陳潮生看到聶明蓉緊閉的眼眸下一片淡淡的青色,終究還是克製住,沒有再折騰她一次。
畢竟她還是初嚐情事,太過頻密的歡好她還有些受不住,若是讓她因此對男女之事有了陰影,那才是得不償失了。
這本來就是該讓雙方都覺得舒服的事兒,而陳潮生也並非隻是想自己發泄,每一次做的時候他都很顧及她的感受,因為他喜歡看她到了極致時忘乎所以的那一張嫵媚的臉,他也喜歡,她啞著聲音喊他名字時的婉轉和勾人……
好似隻有在那樣的時刻,他和她之間才是沒有任何阻礙的,沒有顧長錦,也沒有那些纏綿悱惻的過去,她是他的女人,而他是她唯一的男人,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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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錦在深夜兩點鍾回到顧家的時候,整個顧宅都在安謐的夜色裏沉沉睡著。
程茹早早就吃了保胎的藥躺在床上休息了,顧太太累了一日也早就睡熟。
隻有一層的小廚房裏還煲著湯,預備程茹晚上餓的時候拿來做宵夜。
她如今有了身孕,顧家上上下下都小心翼翼的捧著她,特別是這一段時期她脾氣特別不好,動輒就發怒,眾人更是有苦難言,私底下都抱怨連連。
因著顧長錦根本不再回來住,顧家的氣氛一直都很低沉壓抑,程茹的懷相很不好,心情更是糟糕,前幾日顧家剛又換了廚房的廚師和傭人,連帶著顧太太無人時都搖頭抱怨這媳婦太難伺候,若不是看在肚子裏孫子的份上,她早就幾巴掌把程茹趕出去了。
顧長錦忽然深夜回家,宅子裏立刻就熱鬧了起來,程茹和顧太太自然也被驚動了,兩人都又是吃驚又是歡喜的迎下樓,尤其是程茹,白著一張臉顫巍巍的站在顧長錦麵前,說不出的楚楚可憐。
顧長錦形容有些說不出的狼狽,但身上卻並無什麼傷,隻是衣衫略有些淩亂不整,顧太太心疼的不行,趕緊讓廚房端了湯過來,程茹咬著嘴唇站在一邊,看著顧長錦瘦的風吹就倒的模樣,不由得又是心疼又是怨恨。
那女人已經攀上了高枝兒了,他卻還念念不忘,值得嗎?為了一個那樣水性楊花的女人。
她清清白白跟著他,難道還比不得一個濫交的女人?
顧長錦卻不碰香氣四溢的熱湯,他從公文包裏拿出厚厚的一遝紙,聲音有些暗啞說道:“顧家所有財產都在這裏,我已經分好了,爸媽名下的我們不動,我名下的分作兩份兒,一份你拿走,一份留給你肚子裏的孩子,我一分不要,隻要你在上麵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