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敬書忽然覺得腹內火起,他一腳將桌案踹翻,上前捏住了施嫿下頜:“你這個***的妖精!說,是不是你已經把老二老三也勾到手了?”
施嫿吃疼蹙眉,施敬書手下力道微鬆,施嫿眼底卻浮出笑來:“二哥三哥難道和大哥不一樣麼,都是我的哥哥啊……”
“賤人!”施敬書恨極,不免有些口不擇言,施嫿神色一滯,轉而卻笑的輕浮:“那哥哥這個睡了妹妹的人又算什麼?比下賤,咱們倆到底誰更賤?”
“妹妹……你是想激怒我?”施敬書勾唇一笑:“我這段時間都在想,好端端的,你怎麼忽然和老二老三曖昧起來,如今瞧來,我倒是明白了幾分……”
施嫿的小臉漸漸雪白一片,她本就年少,能有多少城府,自己心中淺陋的算計被人看穿,當即就帶到了臉上來,施敬書心中更是坐實了這猜測。
妹妹是為了激起他們內鬥方才故意和老二老三親近,這倒是讓他心裏好受許多。
施敬書幹脆把她的想法戳破:“妹妹是想讓我和他們鬥起來,鬥個魚死網破,你好逃離這個家,是不是!我告訴你,好妹妹,你休想……咱們倆將來就是死了,也得躺在一口棺材裏!”
施嫿覺得下頜劇痛,可她越是疼,卻越是笑的嫵媚動人:“你們男人的心思就是複雜,這隻是哥哥的想法,我可沒有這麼多的彎彎繞,溫荀死了,我活著沒意思,不過是想多找點樂子罷了……”
“妹妹,你打小在我跟前長大,你動動眉毛我就知道你心裏想什麼,你這點小心思,也隻能騙過老二老三那兩個蠢貨罷了……”
施嫿蹙眉抬手把他的手推開,雪白下頜上被他掐出幾道紅色印子,格外的明顯。
她抬手摸了摸那痛處:“你想怎麼想隨便你,反正我以後做什麼,你也管不著我也別想著來管我。”
施敬書臉色當即沉了下來,可施嫿卻一抬手,比他臉色更不耐煩:“你別想著再來威脅我,我告訴你,溫荀死了,我如今不過是苟活著,你讓我痛快了我還能多活幾日,你讓我不痛快,我也不知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施敬書倏然咬死了牙關,俗語說的好,一物降一物,施嫿就是他的克星,是他的魔症,他明知道她這近一年把溫荀枉死這一份恨意和怨仇全都加諸在了他的身上,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報複他,可他依舊拿她沒有辦法。
她這一年,身子實在受創太多,先是脖子上被自己戳出一個血窟窿,接著又是數月前的小產大出血,她又有那樣一個嬌弱的病症,這周身的血怕是都換了一遭。
他舍不得折騰她,她要做多少刺他心的事,他也隻得捏著鼻子忍了。
不過好在是老二和老三,他還能操控得,想辦法軟硬兼施把這兩個人打發到國外去,也就解了眼前這困擾。
隻是她心中若是不痛快了,將來趙佩禎進門,萬一鬧出什麼來,傳揚出去他並不在乎,可她承得住這樣的名聲?
罷了,如今也隻得先把她哄住,溫荀當年的事,有了一些眉目,怕是不日就有消息回來,到時候他洗了這冤屈,依著嫿嫿的脾氣,八成會覺得愧對他,到那時,她也許就因著這一份愧疚,甘願留在他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