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水沛有些不大樂意,“娘,就我四哥那樣,誰還看得上他啊。
就連遲子魚,還不都是因為被四哥救了,迫不得已才嫁過來的,不然我四哥還不得光棍一輩子。”
“多問問,說不定就有人姑娘瞎了眼,願意嫁過來呢,而且你也不看看,老四他對外人不親,對自己媳婦可是比我這個娘都親。”
棲水沛撇了撇嘴,怎麼都不高興,“反正隨你們,隻要不讓四哥分出去,怎麼都好說。”
“那就這麼說定了。”王氏果斷拍板,“行了,你們都回去睡覺吧。”
大家便要出門,王氏又加了句,“今天這話,誰都不許對外透露一個字。
尤其是你,老大媳婦,你和老四媳婦走最近,到時候她要是知道了,你看我不扒了你一層皮。”
陳香嚇得連連點頭,“我不會說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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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集要趕早。
棲家有一頭驢,一輛板車。
每次去趕集,棲家的女人都坐在板車上,男人普遍步行。
板車除了載人,還會載一些要去菜市場賣的菜,以及棲行雲打回來的獵物。
板車停在路口,王氏和郭金蓮早早地就坐了上去。
棲水沛在屋裏打扮了半天,最後扶了扶頭上那支流光溢彩的金簪子,一步三扭地出門了。
王氏特意給棲水沛和棲多才坐的位置鋪了厚厚的一層稻草,生怕他們坐久了屁股疼。
“娘,這板車上怎麼還有泥巴,你快幫我把泥巴給擦幹淨了……”
棲水沛一上來,瞅見自己坐的地方有一塊小小的泥巴,頓時特意描好的柳眉都嫌惡地皺成了一團。
“行,娘這就給你擦。”王氏二話不說就拿自己的袖子把泥巴給撣了出去,還道,“你身上這衣裳金貴著呢,可別被泥巴給弄髒了。”
“二嫂,你坐到我的稻草了,不知道往那邊縮一下嗎?”
郭金蓮心裏氣得慌,哪裏是她坐了棲水沛的稻草,明明就是棲水沛占位麵積太大,稻草都跑她屁股下去了。
怪誰。
麵上卻笑嘻嘻地,還忙不迭地又往角落裏縮了縮。
“水沛今天這身衣裳真好看,我看了都挪不開眼,待會街上那些公子哥們見了你,肯定眼睛都要直了……”
對於郭金蓮的假意奉承,棲水沛很受用。
她摸了摸鬢角,傲慢道:“我這衣裳可是粥粥衣行從帝都進的貨,聽說帝都裏的千金大小姐們都很流行這個款式。”
“水沛就是好命啊,將來肯定也是做貴婦人的,像我,隻要娘願意出錢給我買一件布衣就行,哪有那麼多講究……”
郭金蓮的話變了味。
她在借機提醒王氏,該給自己買衣裳穿了。
家裏的錢都在王氏手上,一家人的吃穿用度都是她管。
王氏又哪裏會聽不懂,沒好氣地接話道,“沒衣服穿?水沛不是那麼多穿剩下的,等回頭我都拿來給你。”
郭金蓮一臉為難,“娘,水沛的衣服太大了……”
胖子的衣裳誰能穿。
棲水沛立馬一記眼刀子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