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子魚抬頭。
果真瞅見旁邊一群男男女女,看著他倆的親密姿勢,目瞪口呆。
卻也沒想過鬆開,就是纏著他不肯放。
虐狗誰不會啊真是!
嘻嘻……她家老四真是越來越人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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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江城,遲子魚就有些腿酸了。
他們走了近一個時辰的路,果然說來說去吧,還是坐車方便。
可惜,坐車這事情,是不可能的。
遲子魚這輩子怕是都不會坐棲家的板車了。
兩個人先去了一家醫鋪。
棲行雲似乎和醫鋪的人早就認識了。
甫一進門,裏頭主治的張大夫就笑著同棲行雲打招呼。
“棲公子啊,今兒個又來賣藥材了?”
棲行雲客氣地笑了笑,“借一步說話。”
張大夫便放下手裏的藥方,帶了棲行雲和遲子魚去裏間。
“這些是蛤蟆藤。”棲行雲把蛤蟆藤都找了出來。
張大夫眉尖微蹙,提醒道,“蛤蟆藤價錢並不高。”
棲行雲沒接話,“這裏還有些,是重樓。”
張大夫的眼睛頓時燃起異彩。
三步並作兩步上前,隨意挑出一個根莖仔仔細細地研究了半天,半晌才摸著胡子滿意地開口。
“嗯……確實是重樓不假,這味藥材一向很少見,難為你竟然挖了這麼多。”
“重樓是多少錢一斤啊?”遲子魚插話問道。
張大夫這才看向她:“這位是……”
“她是我夫人。”
“想來你們是新婚吧。”張大夫記得棲行雲上一次來賣藥材的時候,都是一個人來的。
他和棲行雲也沒有認識多久,無非是上一次,棲行雲帶了很多藥材過來賣錢。
都是一些很珍貴的藥材。
來他店裏賣藥材的人不少,能賣好藥材的卻少之又少。
和棲行雲的交涉過程中,張大夫意外發現棲行雲是個很懂醫理的人,可惜卻隻是個很普通的農戶。
為此張大夫還替他惋惜過一陣子。
“我們剛成親不久。”棲行雲答。
張大夫微微一笑,“那我就先祝賀棲公子新婚之喜了。”
轉而步入正題,“棲公子是個識貨的,我也就不瞞你們,這重樓在我們店裏的收購價是二兩銀子一斤,你們這簍子裏的,我估算了一下,約摸能賣到八兩銀子。”
遲子魚震驚地看向棲行雲,“不會吧。”
這重樓竟然這麼值錢啊!
八兩銀子耶!她長這麼大都沒見過能賣這麼高價錢的東西。
棲行雲也太識貨了吧!
“夫人有所不知,重樓雖貴,卻很難挖,跑遍整座山也未必能找到一斤。”張大夫道。
那也就是說,棲行雲為了這些重樓,可能跑遍了好幾座山……
遲子魚突然就明白他那天回來為什麼會這麼疲憊了。
“我先把重樓拿去過一下稱。”
“好。”
最後稱出來的結果是,三斤九兩。
加上才賣了幾文錢的蛤蟆藤,八兩銀子還不到。
但張大夫為了留住棲行雲這個客源,湊了個整數,八兩銀子給了棲行雲。
張大夫特意送了棲行雲出門,“棲公子以後若是還有別的藥材,歡迎來找老夫,老夫一定給你們一個好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