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子魚一口氣舀了小半米鬥的米,王氏眼尖地忙阻止:“行了,大晚上吃那麼多要撐死去呀!”

遲子魚便放下了米鬥,慶幸方才自己多了一個心眼,一次性多舀些,省得王氏作祟。

“行,那娘我走了哈。”

轉道去了廚房,棲行雲已經把火燒開,鍋洗好,放上適量的清水煮著。

遲子魚去淘米。

“櫃子裏還一碗薑湯,你快喝了。”棲行雲忽然道。

遲子魚便去打開櫥櫃,回頭問他:“你喝了沒?”

“嗯。大嫂煮了兩碗。”

遲子魚另外切了些紅薯丁,到時候和米一起煮著。

這些事做好,便被打好熱水還給提去浴房的棲行雲給催去把澡洗了。

棲行雲一直坐在灶台前生火,火苗旺盛。

燃燒的柴禾劈裏啪啦地響著。

遲子魚擦著濕潤的頭發從浴房裏出來,“你也先去洗吧,我來看著火就好了。”

“無妨,我吃過飯再洗。”

遲子魚擦頭發的動作頓了頓,棲行雲見狀便讓給她一個位子,“你也坐過來烤火吧。”

遲子魚很爽快地就坐過去了,雖然是長條板凳,兩個人坐著還是有點不怎麼寬敞的。

棲行雲繼續若無其事地燒著火,遲子魚則慢條斯理地擦著頭發。

她的發質很好,烏黑發亮的,到了發梢亦如此。

頭發披散下來後便及了腰,清香盈盈,棲行雲鼻子一動,悄悄把視線撇去了別處。

灶前溫度很高,不過這種寒雨的天氣裏坐著很溫暖,而且烘幹頭發正好。

遲子魚把頭發擦地半幹了,便任由它自然晾幹。

鍋裏的粥很快便咕嚕咕嚕地冒出白泡泡,米粥的清香混著紅薯香從鍋裏溢出。

郭金蓮特意跑到廚房門口瞟了一眼,瞅見棲行雲舀粥的動作,眼睛都要直了。

晚飯她吃了兩大碗飯,現在並不餓,可是看到食物,哪怕是白粥,她還是忍不住流口水。

棲多金一同過來探頭探腦,眼裏冒著精光,嘀咕道:“老四他們膽子也忒大了,竟然敢單獨開小灶。”

“可不是,娘竟然還同意了。”郭金蓮很不滿,“換做是我,肯定要被打地兩眼冒星了。”

棲多金嗤了一聲:“娘她做事還不都是看人的,她知道老四和四弟妹不是個好對付的,都不敢跟他們鬧騰。”

“不行,我看了都餓死了,我要去問弟妹要點吃的,他們就兩個人,晚上還吃那麼多,比我的晚飯吃的還多,真不公平!”

棲多金順手推她進去,“快去,順便幫我討一碗,我也餓死了。”

“二嫂,你來做什麼?”遲子魚一轉身便看到猝不及防栽進來的郭金蓮。

郭金蓮站穩了身子,訕訕地笑:“我這不聞到香味,就特意過來瞧瞧,看看你們煮的什麼。”

邊說還邊往裝粥的海碗裏瞅了瞅,“嗬嗬,弟妹你們兩個吃這麼多啊,娘也真舍得。看的我都餓死了。”

她摸摸肚子:“不如分我一點唄。”

遲子魚無語地微笑:“二嫂你們晚飯可是把我和相公的量都吃了,大晚上的吃那麼多小心積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