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也真是的,胎兒才一個月呢,就口口聲聲說是兒子了,這要是生下來發現不是呢,二嫂該怎麼交代?”遲子魚雲淡風輕地懟回去。

郭金蓮被她嗆地猝不及防,冷著臉道,“你也不看看你連蛋都下不了,也有臉咒我會生賠錢貨,我要將來真生賠錢貨了,那也是你咒的!”

遲子魚給了她一個白眼:“我看二嫂你是屙不出屎還怪屎缸……”

這句話很糙,很糙,糙地讓人犯惡心。

但是道理差不多就是這樣,反正遲子魚說的一本正經。

郭金蓮果然就被她惡心地話都說不出來,隻小聲地嘀咕了句“那也比你不能下蛋強”,而後就不說什麼了。

遲子魚佯裝沒聽見,懶得跟她吵。

這種人跟她吵了也是白吵,實在浪費心情和口水,沒必要。

棲家寶也適時說了句,“行了,你們別為了點小事吵吵嚷嚷的,一家人都要和和氣氣地才好。”

末了,又頗為認可郭金蓮的話一般告誡遲子魚:“老四媳婦,雖說你才進門沒多久,可你和老四也要加把勁了。”

饒是遲子魚厚臉皮,在這件事上,還是不可抑製地紅了下臉。

“聽到了嗎?老四,老四媳婦?”

遲子魚聽見棲行雲淡淡地嗯了一聲,隻好跟著一塊點了下頭。

並不知一旁的棲水沛一臉嘲諷地看著她。

吃過晚飯,大家夥坐堂屋裏說了會話,便各自回屋去了。

王氏給棲家寶打了滾燙的洗腳水來給他洗腳。

王氏在人前強勢地很,在棲家寶麵前時到底有個溫順媳婦的樣子。

王氏細細地給他那粗糙的腳掌搓了搓,男人家下地的腳,帶了些汗臭味,王氏一點也不嫌棄。

棲家寶含情脈脈地低頭看她,道,“我記得你剛嫁給我的時候,就是這樣每天給我洗腳的,如今都三十年過去了……”

“是啊,眼看著我們又要有孫子了,等明年,我就抱著我孫子去我那些姐妹家裏溜溜,讓她們都好好看看,我也是個有孫子孝敬的人。”

“老二媳婦這胎,也不知道是不是個兒子……”

“要不是個兒子,看我不收拾她。”王氏冷了臉道。

“行了,生不生兒子也不是我們能決定的。”

“等過幾天,我就帶老二媳婦和老大媳婦去隔壁村的觀音娘娘廟去拜拜,讓觀音娘娘保佑她們都生個帶.把的出來。”

“老四媳婦不帶過去?”

“她?”王氏嗤之以鼻,“我們別指望她和老四了,老四這身上怕是有病呢,你看這竹床都做起來了,這兩夫妻沒準打算分房睡呢,你說哪對年輕的小兩口會這樣折騰,這不是老四心裏有鬼是什麼。”

棲家寶從未往這方麵想過,被王氏這樣一提醒,一時有些擔心了,“老四真要是身上有問題,那可得去找大夫瞧瞧才行。”

“可得了,我們操心那麼多做什麼,你以為看病吃藥不用花錢的啊,明年我們老三進京趕考可是一筆大花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