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去,你都不在,我一個人去多沒意思啊,所以我在家裏給你做了一雙護膝。待會吃了飯我拿給你試一下,下次你打獵的時候戴著它,就能少受點傷了。”遲子魚道。

“辛苦了。”

“哪裏辛苦了,還沒你打獵一半的辛苦呢。”

棲行雲會心地笑笑。

不多時棲家人就回來了,一路上幾個人嘰嘰喳喳,無一不是在討論新娘子的,說棲盛娶的那個媳婦長相清秀,性格也好。

王氏說葉氏真是走了狗屎運,又被她弄到一個這麼好對付的兒媳婦回來,然後就把話題扯到遲子魚身上,歎息就自己命苦,招了遲子魚這個潑婦進門……

回來看到地上一堆綁住了腿的獵物,王氏的抱怨又戛然而止,反倒是笑的起了一臉的褶子。

“老四孝順哩,這次打的獵又比上次多了……真是沒白養活他……”

翌日集市。

賣完黑靈芝和藥材,遲子魚和棲行雲又到手了近一百兩銀子。

遲子魚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銀子,好半天沒回過神來。

直到棲行雲帶她去別家店鋪買湯婆子,遲子魚後知後覺地問起,“買湯婆子?”

“天氣這麼冷了,睡覺的時候捂個湯婆子暖和,我看你最近都手腳冰涼的。”

聞言,遲子魚沒好意思地臉紅了一下。

她想起了昨天晚上,她本來都洗的幹幹淨淨的,打算等棲行雲主動一些把昨晚上沒做完的事情都辦完了。

結果她忐忑不安地在棲行雲麵前晃悠了那麼久,人家愣是沒一點動她的意思。

最後她硬著頭皮暗示了,棲行雲才笑著把她擁進懷裏,親著她的額頭道,“不急,慢慢來。”

遲子魚那時候臉紅地簡直要滴血,唔噥了聲,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他還是沒有要和她圓房的意思。

這意味著,以後她還是要一個人睡覺,不能光明正大地抱著棲行雲這個暖爐子睡覺,隻能抱著湯婆子取暖。

“怎麼了?”棲行雲看她紅了臉,不由奇怪道。

遲子魚趕緊低下頭,“沒……沒怎麼……我們還是挑湯婆子吧。”

“嗯。”

挑了湯婆子,遲子魚後來又去了一家雜貨鋪買魚油,是冬天保護手防止皸裂的,還買了一盒雪花膏,也是防止皮膚幹裂。

過冬的襖褲靴子也買了,還采買了些布匹,都裝進簍子裏,滿滿一簍。

最後例行公事地買了些肉脯和遲子魚愛吃的小零嘴,下午,便滿載而歸。

早已回到家的王氏看到他們滿滿當當地回來,心裏各種不爽,想著上去盤問他們哪來的錢買這麼些亂七八糟的,又想起前兩天跟遲子魚險些打起來的一架,還是作罷了。

暫時就先放過這丫頭了。

不過晚上吃飯的時候,王氏還是忍不住敲打遲子魚。

“你和老四今天去鎮上都買了些什麼?”王氏問。

“襖子褲子和鞋。”

“哪家店買的?講了價錢沒?”

“當然講了。”

“一共花了多少錢?”

“講了價後,一共花了二兩多點銀子。”遲子魚籠統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