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不是這樣的,你肯定是搞錯了,娘怎麼可能隻給你媳婦四錢銀子,分明是你媳婦在汙蔑我啊!”王氏急了,忙辯解,“她這次還偷了你三哥的玉墜子換錢回去貼補娘家,這種吃裏扒外的女人,你不能包庇她呀!”

“又說是我偷了三哥的玉墜子?證據呢?”遲子魚挑眉道。

棲多才聽到正屋的動靜,早就出來看情況了。

見遲子魚質疑,索性站了出來,“我就是證據。”

他把王氏教他的說辭一字不漏地念了出來,總之跟王氏的說法如出一轍。

這次棲多才的語氣格外堅定,字字句句都指向遲子魚的錯。

看來棲多才是打定主意要幫王氏她們弄垮遲子魚了。

這一波陰謀,來的可真是迅猛,還毒辣!

遲子魚冷笑不已,“三哥你一定不知道吧,我和行雲曾經親眼看到你和你朋友從當鋪裏出來。”

棲多才一怔,遲子魚的話已經勾起了他那唯一一次當東西的回憶。

也正是當觀音玉墜,湊錢去青樓找姑娘的時候。

不過棲多才並不相信會有這樣的巧合,所以咬死了不肯承認,“絕對不可能!我根本沒去過當鋪!是你們看錯了!”

“我記得是李渡當鋪,你在那裏當了一樣很值錢的東西,讓我想想看,是觀音玉墜吧。”遲子魚幽幽道。

又中了一條。

棲多才額頭開始冒冷汗,“不……不可能……”

“你還去了青樓。”遲子魚微微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青樓在三兩巷子,你和你朋友一起去的……”

“你別再冤枉我了!”棲多才沒想到遲子魚竟然知道自己這麼多秘密,當下根本坐不住了,口無遮攔道,“壓根就沒有的事!玉墜子就是你偷的!別狡辯了!”

“你敢跟我們去對質嗎?”棲行雲冷不丁地道,“我和小魚兒一起看見的。當鋪,青樓,甚至你的朋友趙越,王芳都可以對。”

本來是不想揭穿的老底,留他一個讀書人的體麵,硬是要逼著他們一口氣說出來。

無異於是晴天霹靂。

棲多才心裏一定很不好受吧,這下所有人看棲多才的眼光都是複雜的。

棲家寶驀地想起了一件事。

那次棲多才和朋友出去,回家後身體卻異常空虛,王氏還誤以為是他讀書辛苦,特意讓老大媳婦給他燉了魚湯補身體。

一時心裏有了些計較,所以最先發怒,“老三,你說到底有沒有這回事!”

王氏一心認定是遲子魚和棲行雲說謊了,忙打斷道,“肯定是老四他們看錯了,我們老三一心一意讀聖賢書,怎麼可能會去青樓那種下賤的地方!還不快閉上你們的臭嘴!再胡說小心我撕爛你們的嘴!”

“娘你不是想要找到那個玉墜子嗎?我告訴你它的下落你怎麼還不高興了?該不是心虛,想包庇吧?”

遲子魚從來就不是好欺負的,王氏敢閉著眼睛踩她一頭,她絕對能讓所有人都往王氏身上踩回去,讓她無力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