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心情好,也道,“好,你們大家都新年好!”
“你們今天是來這邊走親戚的還是……”王氏有些疑慮地問。
“不走親戚,就是過來坐坐,中午還回娘家吃飯呢,晚上去我二妹家。”遲子薑道。
“你是你們遲家的老大吧,我記得上次你還來過我們家讓我們老四用驢車送你回去。”王氏盯著遲子薑笑道。
王氏心裏還記掛著遲子薑送她厚禮的事,剛剛是特意過來她麵前晃悠,想看看她帶了禮物沒有。
這下看遲子薑若無其事的樣子,王氏也差不多猜到了,人家壓根就忘了這回事!
心裏肯定是不高興的,不過麵上也沒好意思露出來,不然就顯得她這個長輩心眼太小了。
遲子薑臉上閃過一瞬間的不自然,笑嗬嗬道,“是啊,我也就是在你們家坐了一會兒,難為親家您還記得我。”
“你這姑娘會說話,特討我喜歡,我這人記性好,那天的事我可都記得呢。”王氏意味不明道。
臉上在笑,內裏已經開罵了。
說話不算數的女人,果然這些遲家沒一個好東西!
遲子薑嗬嗬地陪笑。
這會兒她再怎麼嘴甜,也不想見到王氏。
誇海口的事誰不會,真要到做的時候,她就成了縮頭烏龜了。
王氏心知肚明,在旁邊說笑了一會兒,見大家夥理她的興致不高,便撇撇嘴回屋去了。
等王氏一走,遲招娣也不怕當著棲行雲的麵嘀咕了,“小魚兒,你這婆婆看起來比我以前那婆婆還不善呢。”
跟笑麵虎一樣,明明臉上一直是笑著的,但是那雙小眼睛裏,算計的精光畢露,讓人看著極其不舒坦。
可想而知,遲子魚自打嫁過來,在王氏的豺狼虎窩裏膽戰心驚了多久。
“反正也分家了,再不善也跟我無關。”遲子魚無所謂道。
“說的也是。”
“對了,我三哥他們怎麼沒來?”遲子魚問。
“你可別提來福了。”遲招娣一臉嫌棄,“他現在是掉進了美人堆裏,天天就知道凶我們幾個,不讓我們回娘家住,說是嫌棄我們吃白食呢……
你還不知道吧,那個柳兒成親第一天就唆使來福要了咱娘家的管家權,現在咱娘掌管著一半的家,柳兒也管一半。
婆媳嘛,家家戶戶矛盾最多的兩個,這些日子來,娘可沒少受柳兒的氣,柳兒那女人也是作地可以,天天折騰出一堆破事來,大過年的就差沒把咱爹娘氣死……”
“他們吵架了?”
“吵架倒是沒吵,爹娘寵著來福,每次來福一出麵爹娘就不說話了,但是都生悶氣呢,這個柳兒太不省心了。”
“就是,也不知道來福娶她有什麼好,把家裏弄得烏煙瘴氣的,昨天我和招娣回咱娘家吃飯。
娘一個勁地拉了我們兩個說弟妹那些破事,說什麼天天打扮的跟狐狸精似的勾.引三弟,娘的臉都氣白了。”遲子薑插話。
“今天本來說是過來看看你和你家老四的,柳兒突然說自己身體不舒服,不想過來,來福二話不說就抱她回床上休息,就讓我們幾個自己過來了。”